小七如果放在和平國家,估計還是爸爸媽媽懷里的乖寶寶。
但可惜,他是孤兒,流離失所,從小就被賣掉培養,沒有童年,是只主人指哪咬哪的野狗。
“你不怕被抓?”
“我不待有死刑的國家?!毙∑哂每瓷底拥难凵窨此X得和平年代長大的人,總是會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秋榕榕看著他理所當然的模樣,忽然覺得,死刑不可以被廢除。
像她這種普通人,家里死了人,想去求個公道,心里最大的期望,就是壞人可以被槍斃掉。
要是沒了死刑,她到哪里去求得正義伸張?
一個在和平年代下長大的人,尋求正義的方式只有告官。
她不懂,拿刀捅人的時候要先把衣服剝了,免得刀捅進去的時候衣服卷了刃。
也不知道開槍的時候要兩只手持槍,事先多做訓練,否則槍的后坐力能直接把她的手骨震裂。
秋榕榕滿心憂愁,她等著譚松,帶著她想要的公道回來。
沒有什么比等待更難熬。
就那么一點希望,秋榕榕眼巴巴地瞅著,生怕哪一天,在周景行送她的禮物盒子里,看見譚松死不瞑目的頭顱。
只要是人就有煩惱。
小七的煩惱在于,他發現自己的三個老板都不近女色。
他們都不養情人,也不出去找小姐,身邊無固定伴侶,更沒有傳出來結婚的消息。
看來看去,也就周總在島上養了一個秋榕榕,有點夜生活。
他們都是事業型,沒有惡習。
小七覺得,指望自己老板幫他討老婆的愿望落空了。
周淮遠死后,又多了一個沈風荷。
秋榕榕比較得傻子喜歡。
沈風荷以為秋榕榕和沈硯川關系好,就經常來找她講話。
她說,你和小川絕對不是普通朋友,你可別當我傻,我能看得出來你們關系不一般。
哦,傻子也有聰明的時候。
沈風荷“咯咯”地笑著,那場大火沒有把她的牙燒掉,所以笑起來的時候那兩顆白色大門牙格外明顯。
又丑又可憐。
她說:“小川肯定暗戀你,不好意思和你說,他打小就口是心非,有的時候說傷你的話只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
秋榕榕很想搖頭說不是的。
他不是傷她,是想要她死。
他覺得她是個禍害,迷惑了他兄弟的心,所以要把她這個禍害掐死在搖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