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很神奇……”
“這關(guān)乎我們那個位面‘神靈’之間長達幾萬年的戰(zhàn)爭,勝者存續(xù),敗者滅亡,我慢慢給你說……”
奇妙之旅
“額……”
陳舒坐在樓頂?shù)娘堊狼埃郎险鹃L大人做的滿滿一桌飯菜已被吃得干干凈凈,夜風(fēng)吹來,格外涼爽,而桌上一群等著聽故事的人卻不肯離場,用期待的眼睛盯著陳舒,讓他十分無奈。
不僅有賓館的一群人,還有對面烘焙坊的老板娘,也就是站長大人的妻子、夭夭姑娘的姐姐,還有那個隱藏了容貌在烘焙坊當(dāng)?shù)陠T的前大明星。
甚至特么還有一株會說話的花……
沒想到會有這么多聽眾。
所幸作為半個歷史學(xué)者的他,對于講故事還是很在行的。
“那要從很多很多年前說起了,可能相對于宇宙、星球的壽命來說并不長,但對于一個年輕文明來講,那已經(jīng)是久遠(yuǎn)到了連記載都沒有的時代了。所以我們也不知道具體是多少年前,大概幾萬,也可能十幾萬年前,與我們?nèi)缤従右粯拥囊粋€有著文明的位面遭遇了一場滅頂之災(zāi)……”
浩大的故事,位面的存亡,漫長的戰(zhàn)爭,由陳舒的口講述出了一部長達數(shù)萬年以上的史詩。
一群生物聽得如癡如醉。
有人滿臉專注,有人充滿向往,有人不時發(fā)問,有人沉默不語,有人趴在桌上眼神阿巴阿巴……
在陳舒看來,要數(shù)那位叫程煙的姑娘最感興趣,她似乎很喜歡歷史,喜歡歷史中蘊藏的蒼茫厚重感,此外其余人幾乎都聽得入神,包括那位趴在桌上的女俠。
“那個文明的發(fā)展是要領(lǐng)先我們的,不過由于位面本源和神靈的存在,以及主場防御優(yōu)勢,在漫長的戰(zhàn)爭中我們抵擋住了來自他們的力量入侵,從圣祖前往他們位面、將他們其中一代神靈挫敗之后,那個位面就幾乎已經(jīng)注定了將要走向滅亡了。”
陳舒語氣有些無奈。
隨即他話音一轉(zhuǎn):“不過在最后關(guān)頭,圣祖答應(yīng)了他們,留下了他們位面的生物火種和文化火種,生物火種以胚胎和配套的孵化器的方式存在,文化火種則以一種圖騰柱的方式存在。孵化器孵化出生物,圖騰柱則在潛移默化中保證他們未來會衍化出和原先差不多的文明來,而我要做的,就是找個適宜生命衍化的星球,將那個位面已經(jīng)滅亡的文明火種重新放下去,使他們以另一種方式重獲新生。”
很簡單的話,卻述說了一個文明的毀滅,以及原本的對手在最后關(guān)頭伸出的援助之手,說時天已黃昏,但說完時天色才剛剛暗下來,浩大的故事便濃縮在了這十分鐘的話語中,被清冷的夜風(fēng)吹散,飄往滇池那邊去。
眾人一時全都被震撼住了。
天邊殘霞如火,夜風(fēng)吹來,仿佛是受了涼,只讓他們頭皮發(fā)麻。
站在這么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他們很難評價這場戰(zhàn)爭誰對誰錯,即使是入侵者,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也不過是溺水者本能的錯誤反應(yīng)而已,圣祖最后的選擇更是印證了這一點,但最終的結(jié)局卻是億萬生靈的湮滅。
歷史的魅力就在這里了。
時間大浪淘沙,篩選出了最動人的故事,精簡到極點,短短片刻便將萬年滄桑展示給你看。
只有那位趴在桌子上、眨巴著眼睛盯著陳舒的女俠充滿不解,問道:“為什么他們想要毀掉你們,但是最后你們的圣祖還答應(yīng)幫他們傳出火種呢?”
陳舒聞言露出了笑意:“這就是圣祖的魅力所在了。”
“不懂。”
“沒事……”
其余人也漸漸回過神來。
站長大人搖頭說:“其實我已聽過類似的故事,不止一次,但還是不禁為之動容……”
“大佬!”烘焙坊的店員恭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