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注則是她親他一口。
最后陳舒贏了。
那一觸即離的唇瓣,真是讓人難忘。
“原本在她的世界里,你們打的這個賭,她并沒有同意,因為她認為自己猜不中——低階的秘宗修行者還無法準確猜出這個分數(shù),風險太高。”寧清說道,“但是我看著你,心就軟了,恰好我知道你考了多少分。”
“你猜的是多少來著?”
“1270。”
“我好像比你猜的多考一分。”陳舒頓了一下,“我當時還以為你是純蒙的,后來知道你是秘宗了,我又覺得你是半靠智商推理,半靠能力確認,當然,最后還是錯了。”
“我是找的現(xiàn)成的答案。”
“這件事很嚴重嗎?”
“你知道為什么你比原先多考了一分嗎?”
“不知道。”
“我后來推演了很久。”寧清斜著眼睛看著他,“大考之前,你殺了李嘉圖,被警察例行訊問,你雖然覺得自己不可能出事,但你有家人,有我,有瀟瀟,你內心仍然有幾分忐忑,于是你來見我……”
陳舒的回憶好像被她勾了起來。
一時間回到了那個初夏,那是五年多以前的事了,有一天雨下得很大,雨停之后,初夏的陽光很好。
深眠花的味道好像還在鼻尖縈繞。
“又要下雨了,我讓你走,你不肯,你說你心很亂,說會影響大考,說要舒緩心情,你是個愛扯的人,但我知道那天你的心是真的很亂。那是我。
從出生開始,他過得就不好,并不顯赫的家庭,對外軟弱、對內控制欲強的父母,不斷的pua,使得他成了一個極度缺乏自信又沉默的人。
直到上了大學。
由于他成績好,原本上的是國綜的財經(jīng)專業(yè),家人覺得這個學校好啊,學校里不是權貴子弟,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貴族與小國王室,甚至有皇室的后人,而且來錢。最主要的是,他成績好,國綜有“買學生”的傳統(tǒng),報考國綜可以立馬獲得一大筆錢。
可這樣一個人,在全是富家子弟、權貴后人的國綜,怎么混得開呢?
別人倒也不歧視他,不欺負他,可人家談笑自若,你連話都不會說,人家喜歡玩這個喜歡玩那個,你從小到大一樣運動都沒有參與過,怎么能玩到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