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典禮也快了吧?”
“還有幾天。”
“之后呢?”
“留在玉京,修行,修到九階,看祂們到底有什么安排,然后再說打算……反正她跟我一起。”
“不回靈宗修行么?”
“有需要再回去。”
“挺好……”
同燈法師點點頭,慢條斯理的吃著豆腐。
陳舒嘴里嚼著魚丸,鮮美,軟彈適中,眨巴著眼睛盯著同燈法師:“大師,這的齋飯做得不好吃?”
“比我們新正寺的齋飯是要差些。”同燈法師實話實說,他也不說謊,但是頓了一下,又笑著說,“不過我寺做齋飯已做了上千年了,這里平日里卻是葷肉菜做得多,術業有專攻。”
“也是……”
陳舒繼續嚼著魚丸,點點頭:“素菜哪有肉吃著香。”
“e……”
“你說,圣祖當年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什么非要規定僧人不能吃肉?同樣都是他留下來的規矩,隔壁道門就又可以吃肉又可以喝酒,還可以結婚生子,這不公平。”
“佛門弟子慈悲為懷。”
“慈悲為懷……”
陳舒扯了扯嘴角,覺得有趣。
佛門是有兩個體系的,一是禪修,二是武修。對于佛門修行者而言,禪修是必選項,武修則是可選項,但是佛門絕大多數高層都是禪武雙修的,歷代的領導人、佛陀更是清一色的禪武雙修,甚至重武輕禪。就比如現在還在消化本源的應劫菩薩,把最苛求武力的殺伐禁地都蹚平了。
看歷代佛陀的塑像也能看出來——
滿身慈悲,僧袍都要被撐破了。
同燈法師也長得差不多,也就陳舒幾人敢在他面前這樣調侃,換作別人,在他面前怕是大氣都不敢喘。
吃完飯后,陳舒照例走到窗口前,拿出保溫盒,嘴巴甜甜的,夸耀一番軍校食堂的魚丸,大媽一高興,直接將他的保溫盒裝得滿滿當當,看得其余人一愣一愣的。
“這還帶打包的?”
“這青筍魚丸很好吃嗎?”
“阿彌陀佛,青菜施主,還是你臉皮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