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睜睜地看著謝凜徹底閉上了眼睛,呼吸清清淺淺。
他的睡相很斯文,膚色很白,薄唇也是淡淡的顏色,整個人竟透著幾分難以言說的脆弱感
溫梨初一邊看著男人的睡顏,一邊陷入了沉思。
她至今仍不明白,謝凜今天特地趕到祖宅的動機。
他壓根不怕謝行止,謝行止也沒有在電話里提及離婚的事,他都虛弱成這樣了,完全可以拒絕不來
難道,他是覺得自己在祖宅和謝行止發生了沖突,怕自己惹事才特地趕來?
這似乎是最合理的原因。
他現在讓自己安靜待在這里,也是怕自己去長輩面前繼續鬧騰吧?
呵,真把她惹事的熊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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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溫梨初和謝凜被留下過夜。
一方面,簡玉纓和葉思齡強烈要求他們在祖宅住一晚,另一方面謝凜身體狀態不佳,他怕被人看出來自然只能待在房里,等明天緩和幾分再走。
謝凜留下,溫梨初如果獨自走人,自然會被簡玉纓和葉思齡“拷問”。
她只能跟著留下。
夜晚。
溫梨初和謝凜再一次睡在了同一張床上。
謝凜一直沒怎么說話,整個人看起來懨懨的。
溫梨初躺在他身邊,和他隔著一大段明顯的距離,兩人之間仿佛劃著楚河漢界。
她早早地關燈,閉上眼,開始醞釀睡意。
漸漸的,瞌睡蟲爬了出來,她的意識開始朦朧。
突然之間——
她的身體一陣懸空,一股失重感莫名其妙襲來。
她猛地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