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
需要她主動放棄活下去的意志。
流箏微愣,
淺笑出聲,
“原來如此。”
難怪,
每次她受傷時,
總會容易失控。
樓主聽著她的聲音,
眼睫微顫,她斂下眸子,偏了偏身子,對她道:“不管怎么樣,和他好好道個別吧,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
她沒有聽見身后傳來回應,樓主眼底澀然,寥寥勾了勾唇,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在越過門檻的前一刻,她聽到身后傳來很輕的一道嗓音:
“我母親留給我的那枚玉佩,在我落水那時就丟了,對嗎?”
樓主的腳步倏爾頓住,心底驟然一痛,再開口時,嗓音微啞:“……是。”
流箏笑了聲:“綾意,很美的名字。”
樓主沒有說話,咬著牙,在眼底shi潤的前一刻,用力邁步走了出去。
當年綾意給她的那枚玉佩,早在她被救起時,便遺失了。而她當初給流箏的那一枚,是她后來親手雕刻的。
宋綾書知道,流箏見過她的字跡后,不可能猜不出來這一點,她沒打算瞞著,自然也明白流箏對她的妥協(xié),是因為知道她對她有過真心。
流箏沒有問過她的名字,但她最后那句“很美的名字”,又何嘗不是在說她。
她這個人啊,跟綾意性子真的很像,有自己的固執(zhí),被欺騙后,從來不會原諒。
流箏在原地站了好久,直到有人來到她身邊,熟悉的冷香襲來,她才從自己的世界里醒來。
流箏沒有抬頭,直到她的手被人裹在掌心里,溫熱的觸感襲來,她才抬頭。
他沉斂的眉眼專注地看著她,眼底有自己也意識不到的關切,流箏笑了笑,“我很好。”
“我一直都很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但是如今知道了,心情卻和想象的不太一樣。”
謝修珩之前便已調(diào)查清楚了這一切,如今什么也沒問,只是握住她的手,問:“你不想知道當年發(fā)生了什么嗎?”
流箏輕聲笑了笑:“不重要了。”
她仰起頭,看著他,目光很認真,“不重要了,反正我也沒打算認祖歸宗,既然這十八年我都這么過來了,往后靠自己也不是不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