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揮了揮手:“來人,將她們都帶下去。”
……
桌上的酒肴,太子只淺淺飲下一口,便不再動作,他情緒深斂,尉遲恭到最后也沒能從他平淡無波的面孔下看出什么來,他心下有幾分懊惱,便揮手叫來了舞姬。
他有些日子親自督察下人了,沒想到今日這一批舞姬竟是一番別樣的味道,個個容貌精致,舞姿柔美,其中一個,更是別有味道。
他下意識抬頭看了眼身旁端坐著的男人,然而這位溫淡自持的太子,向來對不近女色,直到一舞終了,他也未曾見他有絲毫情緒波動。
尉遲恭暗暗放下了心,若是太子知道刺殺那事是二皇子做的,他作為二皇子的同黨,太子今日又何必來走這一遭?
他一直懸著的心漸漸平定下來,覺得定是二皇子想多了。
思及此,他臉上才露出真心實意的笑:“今日太子愿意屈尊前來,實在是在下的榮幸,只是在下思慮不周,這酒肴歌舞沒能進殿下的眼,日后若有機會,在下定然親自上門賠罪。”
太子只道:“無事。”
尉遲恭接著道:“殿下,如今時辰也晚了,若是殿下不介意,不妨在此處歇下,在下早已給殿下準備好房間,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太子微瞇了眸,深邃的眸子不動聲色掃了他一眼,淡聲道:“既然尉遲將軍誠心相邀,孤也不好拒絕。”
尉遲恭連忙笑了笑,沖他躬身行了個禮:“在下為殿下引路。”
太子斂了寬袍,起身離開,一只手微抬,止住他欲要起身相送的姿態(tài):“不必,侍衛(wèi)引路即可。”
尉遲恭正要說什么,房門忽然被敲響。
太子掃了他一眼:“既然尉遲將軍還有客人,孤便不作打擾了。”
他沒再多言,起身便走了,隨侍跟在他身后。
尉遲恭看著他的背影,心底忽然涌上一股異樣感,太子一向溫和有禮,怎么今日一見,忽然覺得多了幾分淡漠和急促?
無多時,房門再次被人推開,一名侍衛(wèi)走了進去,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大人,最近紅娘那新進了一批貨,就等著您去看看。”
尉遲恭聞言便將方才腦中思考的事拋了一干二凈,他瞇了瞇眼,笑了聲:“行,今日正好無事,你去跟紅娘說一聲,我待會就到。”
……
夜晚沉寂,暮色深沉。
流箏跟隨姑娘們回到房間,身上的衣裳尚未來得及褪下,便看見女娘帶著人將她們攔下,身旁幾人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被一把捂住嘴帶下去。
見此一幕,眾人都慌了。
鐘月忙問道:“你這是做什么?我們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辦了,你要將她們都怎樣?”
女娘嗤笑道:“我當初說得是,若是你們于我有用,我才可能放你們一條生路,可是今日你們都未曾發(fā)揮作用,憑什么要求我放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