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從斜后方穩穩地托住了她的背,那手掌寬厚有力,瞬間卸去了大部分的沖撞力道。
同時,玄鐵鞭的寒芒如同撕裂夜空的閃電,從沈桃桃的肩膀上方,以一股迅疾到了不可思議的速度甩了出去。
沒有呼嘯,只有極致的速度與精準,目標直指熊奎因追殺沈桃桃而暴露在外的咽喉要害。
一記絕殺!
喉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地響在震耳欲聾的廝殺聲中。
熊奎那雙嗜血的眼珠,瞬間僵死,只剩難以置信的茫然。
他下意識地想低頭,想看看是什么東西刺穿了自己的喉嚨,想發出哪怕一絲聲音。
可脖頸卻被死死扼住,連最細微的顫動都成了奢望。
緊接著,一股滾燙的液體,噴涌而出。
“嗬嗬嗬”熊奎的喉嚨里發出幾聲徒勞的抽氣聲,龐大的身軀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轟然向前跪倒。
他雙膝著地,上半身卻因著那股前沖的慣性,依舊保持著一種向前撲擊的僵硬姿態,被帶著滔天恨意的陳黑子,用木棍狠狠捅入心口。
“噗!”
巨大的力量將熊奎跪倒的身體猛地向后一推,熊奎整個人竟被那木棍頂著,硬生生地“立”在了原地。
雙膝深陷凍土,被鮮血染透的上身微微后仰,頭顱無力地垂著,頭盔縫隙里露出的半張臉凝固著死前的驚愕,直直地“望”著前方那些傷痕累累,眼中燃燒著仇恨的流放者們。
像一個永恒凝固在風雪中,跪地懺悔的罪人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