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場上有輸有贏?!鼻赝駥幝曇魩е?,“蘇小姐要是連這點氣量都沒有”
后半句淹沒在香檳塔傾倒的嘩啦聲中。
是蘇玉失手碰翻了酒杯。
顧凜琛站在原地,看著秦婉寧走向趙家主的背影。
四年前那個被母親逼到墻角還會紅眼眶的女孩,如今已經能面不改色地切開對手命脈。
他忽然想起今早秘書送來的調查報告,秦氏剛上市,凈利潤就已經超過顧氏旗下所有珠寶品牌總和。
秦婉寧她,真的變的很不一樣了。
另一邊,秦婉寧帶著楚綿綿到處結交新貴和遞出公司名片。
兩人游刃有余,頗為自得。
忽然楚棉棉驚呼:“那不是趙伯伯嗎?”
她夸張地揮舞香檳杯,“聽說趙氏剛拿下緬甸新礦場?”
宴會廳另一端,趙家家主正意味深長地望向這個角落。
秦婉寧紅唇勾起一抹銳利的笑,她早收到消息,趙家這批原石被海關扣了三天。
而能解決這事的人,此刻正在她手機通訊錄首位。
秦婉寧已走向趙家主,墨綠裙擺掃過之處,賓客們不自覺讓出一條路,像摩西分開紅海。
“趙叔叔。”秦婉寧變魔術般遞上絨盒,“您上回說想找的克什米爾藍寶石?!?/p>
盒蓋開啟的瞬間,周圍響起一片倒抽冷氣聲,那顆重達20克拉的矢車菊藍寶,正是三年前蘇富比拍賣會神秘失蹤的壓軸品。
程昱看著周蘭快步跟上的背影,突然意識到這場宴會早被秦婉寧布置成棋盤。
他摸出手機,給財務部發了條消息,是時候動用那筆被父親凍結的信托基金了。
楚棉棉不知何時湊過來,甜笑著往他口袋塞了張房卡:“秦姐說,程少爺要是真想幫忙”
她壓低聲音,“明早十點,海關總署的王處長在那等您?!?/p>
水晶燈突然暗了一瞬。
當燈光再度亮起時,秦婉寧已站在二樓回廊,正俯視著全場。
她指尖的翡翠戒指與趙家主碰杯的身影,在程昱視網膜上烙下灼熱的印記,那枚戒指,用的是程家去年求而不得的龍石種料子。
這么一大筆生意,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被這個女人談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