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只是笑,并不解釋,“我?guī)デ邦^衙門見主子。”
幾日來終于能走出屋子,清風溫柔拂過臉頰,沈宜棠竟有種想哭的沖動。她刻意放緩腳步,秋明也不催促,在旁感慨,“還能再見到您,真好。”
沈宜棠苦笑,她逃跑前還把秋明打了一頓,他都不記恨嗎?
秋明領(lǐng)著她穿過刺史宅與官署相連的小門,又七繞八繞,到了一間偏僻斗室。沈宜棠邁步進去,看見晏元昭坐在案旁,撫額沉思。他聽見動靜,抬頭看她,臉色頗沉。
沈宜棠心道不好,不會是他又受了什么刺激,特意把她叫來罵一頓吧。
“你叫我來做什么?”她小聲問。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晏元昭淡淡開口,“
背后謀“晏大人,你就玩兒我吧。”……
停尸房里,女人濃云一般的黑發(fā)披在頸后,蒼白的臉面上血色盡失,與殘存一抹紅艷口脂的嘴唇形成鮮明對比。
昔日紅顏,今成枯骨。長袖善舞、漂亮精干的會仙樓老板娘此時看起來是如此單薄脆弱,殘留的美麗使她的尸首平添可怖。
沈宜棠怔怔地看著她的千嬌姐,眼淚吧嗒吧嗒掉下。
晏元昭在旁,眼簾低垂,寬袖掩著的手握緊帕子。
沈宜棠哭了一會兒,用手抹干凈淚,對晏元昭道:“晏大人,你話里話外的意思,是說千嬌姐和面具人是一伙的,她被他們滅了口,是這樣嗎?”
晏元昭頷首,未把話說死,“只是懷疑。”
沈宜棠沒有追問,她一向能言巧語,此時卻罕見地沉默了。晏元昭看到她的杏眸里涌上微微的恐懼,但更多的,是一種含著困惑的憤怒。
他心里泛起不易察覺的波瀾,薄聲道:“你想看她的尸首,現(xiàn)在也讓你看到了,出去吧。”
沈宜棠默然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卻忽然腿一軟,重重地摔倒在地。
晏元昭皺眉,“怎么了!”
沈宜棠晃晃悠悠爬起來,拍拍裙上的灰,沒叫疼,“沒事,毒藥藥效的緣故,頭還有些暈。”
連舒動作很快,沒多久便回來復命。
如晏元昭所料,疑似在會仙樓給桑千嬌下毒的人已逃之夭夭,不知去向。
連舒帶來一個在會仙樓里伺候桑千嬌的小丫鬟,小丫鬟怯生生地說房間里住著的是桑千嬌的朋友,七日前來的會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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