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岱驚訝道:“晏大人,您不繼續(xù)參加宴席了嗎?”
他沒等來晏元昭的回答,因那先前乖順的舞姬錦瑟突然開始劇烈掙扎,拼命要從男人的桎梏里逃開,晏元昭分毫不讓,大手掐著她腰將她雙臂反剪在后。
推拉之際,舞姬的短披風滑落幾寸,雪白圓潤的肩頭露出來,瞧著又香艷又可憐。
舞姬帶著哭腔大聲喊道:“曲三郎,你救救我呀,我不想跟他,我情愿和你——”
聲音戛然回收,晏元昭手捂她嘴,斂上披風牢牢裹住她上半身。
曲三郎被她這一嗓子激得渾身血液上涌,看來小美人剛才對他牙尖嘴利是在和他調(diào)情,比起粗暴的巡察使,她更愿意伺候他!
“晏大人,請您不要唐突佳人!”曲三郎怒道。
曲岱揚手擰他耳朵,“臭小子,誰準你說話了?”
晏元昭恍若無聞,仿佛失去了所有耐心似的,鐵臂一攬,干脆將死命掙扎的舞姬打橫抱起,再不廢話一句,大踏步地向他暫居的小院方向走去。
嬌小的舞姬幾乎全被他寬大的紫袍攏住,眾人只看到他腳步生風的挺拔背影,聽到舞姬腳腕上的金鈴一路叮叮當當?shù)仨憽?/p>
好一個
貪色的巡察使。
張甫玉滿臉震驚,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曲岱倒是比較淡定。
看來這位仙人一般的天子欽差也只是會裝而已,裝著清心寡欲,其實好色如狼,半刻都等不了。
雖沒回宴席有些不給他面子,但畢竟收下了他呈上的美人,曲岱很是心安,好似兩人之間簽下一道契約,他和這位長官站在了同一條船上。于是心如止水地訓兒子去了。
離得春明園遠了,沈宜棠被晏元昭錮在懷里,仍在竭力撲棱,腕鈴狂響,引來下人側目又紛紛垂頭避開。
“你放開我!”沈宜棠扯著嗓子,“曲三郎,救命呀!”
晏元昭腳步不停,攬著她腿彎的那只手滑上她光裸的腳踝,解下了鈴鐺,順道狠狠捏了一下她踝骨旁的小窩。
沈宜棠吃痛,低低shenyin一聲。
晏元昭低頭,盯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給我閉嘴。你就算叫得整個河東都聽見,也沒人敢來救你。再折騰,你會死得更慘。”
沈宜棠頓時安靜不動彈了。
晏元昭抱著她走入暫居的院落,天井里秋明和連舒正在切磋功夫,白羽在旁嗑瓜子,幾人見到主子抱著個女人回來,齊齊瞪圓眼睛。
躺在郎君懷里的女人發(fā)絲凌亂,蓋住了臉,僅兩只小巧的銀邊紅繡鞋垂在郎君袍子邊角,隱約露出一截玉白的腳面,微微地蕩。
白羽見郎君欲進主屋,顧不得其他,趕忙小跑著去給他開門。
沒等他跑到,就聽得一聲結實的巨響,晏元昭抬腳踹開主屋門扇。
旋即又是一聲巨響,這回是門被踹合上。
三人面面相覷,白羽喃喃道:“郎君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