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快些入府。
“這是禮數(shù),不然就是不尊重你。”晏元昭淡淡道。
沈宜棠豁出去,“那你親人家,就是尊重啦!”
晏元昭輕輕駁回來,“我怎么記得,是你先親的我。”
“這么算的話,我只親了你一次,可你親了兩次,而且我是蜻蜓點(diǎn)水般的,你是——”
沈宜棠緊急搜刮合適的詞匯,餓虎吞羊,狼吞虎咽?
晏元昭愈發(fā)從容,“你非要和我比這個(gè)?你是女子,總要矜持一些。”
沈宜棠忍著肩痛,探頭伸到晏元昭前xiong。
晏元昭警惕,“你做什么?”
沈宜棠咕噥,“我要看看晏大人不講理的時(shí)候,表情和平時(shí)有什么區(qū)別。”
晏元昭騰出只手把沈宜棠腦袋摁回去,“你不講理時(shí)的表情,我倒是見太多,懶得再看。”
沈宜棠嘆氣,“晏大人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本來十分偉岸,現(xiàn)在已縮了半尺。要是再不肯給我名分,那可就要塌到地里去了。”
晏元昭沒什么反應(yīng),步履輕快地踏過一片碎石灘,才對(duì)背上人道:“你為何這么急著嫁我?”
“因?yàn)橄矚g郎君呀。”
“還有呢?”
還有?沈宜棠被他問愣住。
晏元昭聲線清冷,“你嫁給我,想圖什么?”
沈宜棠心提溜到嗓子眼。
“郎君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晏元昭淡淡道:“你在河?xùn)|長(zhǎng)大,今年三月三日回京城沈府,在此之前從未進(jìn)過京,從未與我謀過面,然而三月十五日你便在頤園尾隨我至四角亭,還裝作偶然相遇,對(duì)我眉目傳情。之后更是種種手段,千方百計(jì)引起我注意。沈娘子,你敢說你是因?yàn)橄矚g我,才如此行事,還是因?yàn)椤?/p>
他頓了頓,繼續(xù)揭破,“你先將晏某看做目標(biāo),有所圖謀,用心不純?”
沈宜棠周身一凜,晏元昭心明眼亮,不是傻子。
她使的那些手段,過于出格,不能全推給任性。大家閨秀不會(huì)這樣做,因?yàn)橐挥虚W失,便搭上自己名聲,還要連累家族。
而她無牽無掛,隨時(shí)開溜,當(dāng)然不在意沈府。
沈宜棠僵在他背上半晌,手指勾著他白皙的鶴頸,小聲道:“晏大人這番話,真叫人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