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重要的是安撫沈宴,不讓他亂說話。”云岫轉向小桃,“小桃,你可以到沈宴身邊,但所有與任務相關的事情都要爛在肚里,你敢泄露一個字,這輩子就別想吃香喝辣了。”
小桃點頭如啄米,“我現在就忘了,什么也不知道。阿姐的所有事情,我都不會說。”
沈宜棠答應了沈宴的三個條件,沒過幾日沈宴就向宋蓁要走了小桃。
阿弟一回家就討阿姐的丫鬟,宋蓁覺得荒唐,但沈宴自小被衛氏嬌慣,主意大管不住,沈宜棠又表示云岫得用,不介意送走小桃,宋蓁就默許了。
沈宜棠順便還造了一份小桃的賣身契交給宋蓁。
小桃就這樣為了心里的少年郎和后半輩子的富貴安穩,把自己賣進了沈府。她從前是春風樓里的小丫鬟,現在又樂呵呵地做回丫鬟,沈宜棠心里不是滋味,塞給她好幾張銀票,以防日后生變,她沒錢傍身。
好在沈宴對小桃不錯,小桃一去就成了他唯一的通房,不用做任何丫鬟活計。只是沈宴對沈宜棠一如既往地有敵意,在兄嫂面前裝不出姐弟情深,被沈宣責備了好幾回。
這段時間里,由陳虎牽出的東宮官員賣官鬻爵也結案了。
案件幾經審覆,又兼太子暗里轉圜求情,最終判定參與其中的五位官員,一人徒,一人笞,兩人削官去職,還有位職銜最高的左中允,罰俸一年。
判處在晏元昭意料之中,歷來國法之上,尚有人情世故。能做到這個地步,已是他能接受的結果。
太子雖極力撇清自己,隆慶帝仍以約束屬官不力為由,削去了他京兆牧的加銜。大周慣例,京兆、北都并東都三府都由親王遙領,意思是享有最高長官的稱號,但不實際治事。
圣上之前為表對太子的看重,
授其京兆牧,現在收回來,算是對他的敲打,其中恐怕還有不滿先前太子丈人李綬貪污受賄的緣故在。
含英殿上,太子唯唯應命,隆慶帝轉而夸贊越王不辭辛勞督工帝陵修,欲予封賞。
越王謝絕了賞賜,“帝陵早已落成,臣只是稍加修繕維護,算不得功。”
隆慶帝便準允越王膝下即將成親的小女兒以公主之禮出嫁,以示君恩。
出得殿來,趙騫自覺臉面無光,沉著臉乘肩輿回了東宮。
殿門一關,趙騫隨手拎起一條軟枕摔到地上。
“父皇這是點孤呢,越王叔給他修個破陵修八年,沒修好滲了水,亡羊補牢種幾棵樹就算功了?不就是想說皇座未來不一定非得孤坐!現在就給郡主抬成公主,別以后真叫越王叔的女兒封上公主了!”
“還有那個晏元昭,孤今天看他那張臭臉就想給他一巴掌,和明昌姑姑一模一樣的囂張跋扈,要不是賬本在他手上,孤何須忌憚他?哼,他在這對付孤,知不知道他爺爺費盡心思地討好孤,要把孫女塞過來!”
侍從吳滿猶豫再三,如實相報,“殿下,晏仲平似乎改主意了,剛給那位晏府娘子定下親事。”
趙騫氣急,“好啊,孤還沒失勢呢,就看不起孤了!普天下除了父皇,她能找到比孤更有權勢的夫君嗎?”
您雖有權勢,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