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大有年紀大的好處,啥話都敢說一些,顧老師面對金老師的反駁,當即陰陽怪氣了起來:
“呵呵,你不但不是死人,你還活潑得要飛起來了,跟那個男人說話說得起勁得很,不要說暮暮不見了,大強都爬到冬青樹下吃樹葉了,小不點鼻涕拖得老長,你不也沒去抱回來?也沒給人擼鼻涕么?
還什么人家問個路,我都不希說你,那個男人明明就是前面學校的老師,每次走過你們都說話,要不分配干活的時候,你非選了要在那邊看孩子,而不是跟我們一樣走回來抱,你可等著跟人說話呢!你就說就你這心思,能看好孩子么?”
秦妤心里的氣,幾乎沖破天靈蓋,但還是努力壓住,走到顧老師面前,把一張十塊錢遞給她:“謝謝顧老師提供信息。顧老師請你再告訴我,我們家暮暮,是不是那個時候不見的?”
顧老師只客氣了一下,就把那十塊錢利索地收了:
“其實一開始我們都還沒發(fā)現(xiàn),是所有小朋友都抱過來之后我們數(shù)人頭才發(fā)現(xiàn)的,但是暮暮媽媽,我們發(fā)現(xiàn)之后,就馬上讓大家找了,也馬上通知秦教授了的,這個我跟你保證,真的。”
秦妤點點頭,走到金老師面前,再開口,只覺得喉嚨都啞了。
她幾乎一字一頓地問:“金,老,師,現(xiàn)在看來,孩子就是因為你光顧著跟人說話,被人抱走了。你,還有什么要告訴我的嗎?”
換了衣服到底有沒有影響
金老師總算低了頭。
但也只是低了一下,很快,她大力抬起來,倔強地說:
“我沒有什么要告訴你!我也沒錯!我確實是跟人說了幾句話,但誰看孩子不跟人說話呀?孩子不見了就開始指責是我跟人說話才被抱走,我是不會認的,這事跟我沒關系,誰讓這些孩子太會爬了呢,說不定是因為他爬得遠才被人抱走的呢!”
秦妤再也忍不住,抬手就是一巴掌:
“有種!都這樣了你還覺得不是你的錯,很有種!我現(xiàn)在告訴你,如果我的孩子找不回來,我不讓你坐牢我不姓秦,我甚至可以不計較別的老師,但你,我一定一定不會讓你有好下場!”
白素芬抱著小團子一直焦急等在一旁,這時候也氣得過來給了金老師一巴掌:
“你怎么好意思說這種話的,你是托兒所老師,看護好孩子不就是你的職責嗎,孩子不見了你還隱瞞真相,明明自己跟人說話說得啥都忘記了,剛才我過來找的時候你還好意思跟我說你一直看著的,就是孩子太好動了,可能爬到別的地方了,你怎么能這樣,可真不負責,你要是早說你和別人說話說了挺久,我們第一時間就會判定孩子是被人抱走了!”
秦妤也顧不得她們爭吵,轉(zhuǎn)身又問:“別的人呢?還有人提供線索給我嗎?”
這時候幾個老師就不出聲了。
秦羽知道問不出什么來了,馬上吩咐鐵利:
“暮暮肯定是被人抱走了。現(xiàn)在,你先把朝朝抱回家,然后打電話告訴于老領導,孫子不見了,請他幫忙尋找,另外打電話給區(qū)公安局何局長,就說我的孩子不見了,請他們公安干警幫忙注意一下火車站、長途汽車站這些地方。
最后再打電話給于明銳,兒子不見了,讓他天大的事都放一放,回來找兒子。我要留在這里找線索,也留在這里統(tǒng)籌,你們有什么事,到這個地方來找我!”
白素芬:“秦妤,我們學校今天有一個班的學生在街上發(fā)疾病防控傳單,我去請他們幫忙找,你不要太著急,你小舅舅已經(jīng)帶了同事在周邊找,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
她也是很急的,懷里還抱著兒子,現(xiàn)在也不敢給托兒所了,轉(zhuǎn)身要去找同學幫忙。
秦妤連忙叫住鐵利和白素芬兩人:“你們等等,先一起給我描述一下今天暮暮身上的衣服和特征,既然這么多人能幫忙找,那就要統(tǒng)一孩子的衣著和特征口徑,避免尋找的時候出差錯。”
鐵利和白素芬相互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