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觀察了一陣,來了興致。
余溪風悄無聲息地上浮,在男人身后,余溪風將方舟換成了木船。
過了一會兒,又覺得木船不帶電力,滑起來費勁,換成了沖鋒舟。
章秋喊了一嗓子:“兄弟,往哪里去?”
那人偏頭,應該是聽到了,劃船的動作卻沒有停。
他朝著余溪風兩人指了一個方向:“那邊,有大船。”
他的聲音很不自然,說話的時候,臉部肌肉很僵。
說秋都沒聽懂。
靠著肢體語言才明白男人的話語。
常年沒有開口的人,是這樣的。
男人劃的,說是船,有些夠嗆,充其量就是一些東拼西湊的木板。
別說沖鋒舟了,章秋做的木船,都比男人胡亂拼湊的,要強出一截。
在沖鋒舟的加持下,兩人很快就追上了男人。
余溪風和章秋追上來的時候,這人的神色很警惕。
余溪風也沒有靠得太近。
隔空喊話,聊了幾句。
余溪風給男人遞過去一把槳。
男人的槳肉眼可見,薄的不行了。
章秋做船失敗了好多回,廢棄的漿也不少。
拿到了一只新的船漿,男人的臉色明顯緩和不少,人也放松了許多。
男人姓陳,叫陳漁。
往上數三代,靠海吃海,水性好,所以能活下來。
陳漁心里很羨慕兩人的沖鋒舟。
他的這個船已經被水沖破了好幾回,
修修補補,在海上,能得到的材料實在是太少了。
如果上不去大船,憑他這樣的破船,在海上,堅持不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