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魚是發物,你受了傷,吃這個對恢復不好,小余我給你燉了骨頭湯,你喝這個。”
是媽媽的聲音。
想來是媽媽特地留給余溪風的。
身體傳來若有若無的饑餓,楊似珠咽了咽口水,想要大口吞咽。
像是割裂開來,在夢里,‘楊似珠’只嘗了兩口。
端碗時,因為嫌燙,直接打翻了碗。
‘楊似珠’徹底沒了吃飯的興致。
‘她‘起身離開。
在她身后,余溪風蹲在地上,用筷子將地上的魚肉粉條夾進碗里。
……
楊似珠睜開眼,醒了過來。
她盯著黑黝黝地天花板,胃里餓到痙攣。
她莫名覺得,夢里的,才是她應該過的生活。
余溪風呢,她現在又在哪里。
她是不是住在那套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的房子里?過著節儉但安逸的生活。
不知道是餓的,還是嫉妒,楊似珠感到喉嚨起了酸意。
不應該是這樣的。
余溪風怎么可以過得比自己還好。
轉眼便到了大年三十。
這個年關前所未有的蕭瑟。
外邊還是亂糟糟的。
聽說廣場那邊拉了一批人槍斃,就是之前在臨府作案的那幫人。
廣播里放了幾首喜慶的音樂,在新聞之外,還多了幾個相聲節目。
對大多數人來說,這是一個很蕭條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