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輕輕碰了一下地磚,金鳴聲摧殘著耳膜,將所有聲音徹底壓了下去。
硬物與鋸齒咬合的聲音叫人頭皮發麻。
隨著余溪風的拖行,地磚上出現了一條長縫。
這要是碰一下身體,鐵定是血肉橫飛。
源哥揮轉長刀,調頭看向余溪風的方向,見此,瞳孔一縮,只覺手心滑汗。
馬天和另外一人更是連退兩步,緊貼住漏風的窗戶,顯然被嚇得不輕。
馬天咽了一口唾沫,高喊:“你別過來!”
余溪風歪頭,笑了一下。
她生得美,這一笑像是雪融冰消,本該叫人移不開眼。
但她舉重若輕地操縱著電鋸,眼睛彎彎。
瘋子。
不折不扣的瘋子。
源哥心想。
余溪風高舉起手,沒有半分遲疑,電鋸壓向源哥頭頂。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源哥將馬天拉到身前,趁著這個空檔,得另外一人奪路而逃。
他娘的,今天認栽。
余溪風手腕微抬,電鋸將馬天額前的帽子攪合成了碎末。
震感幾乎叫馬天肝膽俱裂。
“救命。”他發出微弱的呼喊。
余溪風的聲音輕不可聞:“我實在是,忍你很久了。”
前世,馬天便糾了一班人在樓道里作威作福,用小區里的食物和女人,向外邊的黑幫獻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