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人家倒是收了下來,可是轉臉就把自己給告了,說是勾結他家的仆役,侵吞財產。
一時間,他的木石生意整個都是煙消云散。
好在地方上的官,是沈相爺的門生,提前給了他消息,讓他進京投靠。
這才有驚無險的到了京城,入住在沈相的府邸里面。
便是鎮西將軍有天大的權勢,也不可能跑到沈相的府邸里來抓人。
但是這樣的話,他也只能縮在了這個小小的天地里,一步門都不敢出。
“照我說,你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三哥,讓他幫忙說幾句好話,那便……”
“不行!”沈明通斬釘截鐵的說,“三哥從當上官開始,就沒有用過沈家的一分錢,平日里我們也仗了他不少的勢,現在不能為了這點事情,讓他跟那個鎮西將軍結怨!誰不知道,現在朝里面上下都為了儲君的事情,弄的焦頭爛額的,這不是添亂嘛!”
宋氏只覺得自己的丈夫,簡直就是榆木腦袋!
她們都已經這樣了,還記掛著自己的面子,要是早點說清楚了,便能……
宋氏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又看著已經倒在床上,什么都不想的丈夫。
她一下就下定了決心,他不說,自己來說!
宋氏晚上把事情想透徹了。
深夜里的皇宮,皇帝卻被一件事情絆住了。
他看著手里的奏折,心里有些不明白,這樣的小事情,為什么要送上來?
看了一眼封皮上的落款,只是一個不出名的御史而已。
皇帝把東西扔到了一邊,看向了身邊的大太監正保,“你去,悄悄的請翊坤王過來。”
正保遵旨,不出半個時辰,蕭律就出現在皇帝的面前。
他有些緊張的看向了書案的后面,“皇兄,你是身體有什么不適嗎?”
皇帝擺手,把剛剛的奏折拿了出來,隨手遞給了正保送給蕭律。
“這個御史說了一件事情,說是永州的一條河道,當地的百姓開出了不少的灘涂地。原本是為了自己的生計,可是卻被不少的豪門大戶給買了下來,再高價的出售,轉手就賺了不少錢。”皇帝簡單的把事情說了出來,“本來這件事情,還送不到朕的案頭上,永州死了人。這些大戶為了爭搶土地,打死了不少的百姓,而這其中有沈相的家人,還有鎮西將軍府的。這算是小事,也算是大事。”
翊坤王一下就明白過來,侵占田地沒有什么,死了百姓也沒有什么,可是鎮西將軍跟沈相介入了地方,把權勢伸展了出去,這才是要緊的。
這是對皇權的威脅,事情是真的可大可小的。
于私來說,沈銜月剛剛跟他表明了心跡,皇帝也有心要賜婚。
現在鬧出了這樣的事情,這件事情,不可避免的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