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都想到了大師娘和二師娘。
不一會,馬師傅出來了,手里拎著系著口的布袋子。
“師父,啥東西呀?”
“沒啥,幾斤糯米,我要去趟四川,你要照顧好家里。”
“啊?”
馬師傅沒回答我,直接去找師娘了。
我跟了上去。
四川?
我也想去。
師娘表情不怎么好看,但也沒多說什么,馬師傅沒詳細說,好像是四川的師弟有事,他得去一趟。
我覺得有些奇怪,都這年代了,千里迢迢寄糯米?
再說了,有啥事,不能打電話呀,就算沒有馬師傅的電話,隨便打個查號臺,也能查到村委會的電話。
反正都有馬師傅的地址了,為啥不打個電話呢?
我想詳細問一問,但馬師傅像是有什么急事壓著似的,只顧著收拾東西,根本不想理我。
次日一早,我故意早醒,可依舊沒趕上送馬師傅,師娘說馬師傅四點多就走了,先去哈爾濱,然后轉車去成都。
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原來馬師傅在,我總覺得他逼著我看書,馬師傅去四川后,我心里反而空落落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興趣。
十里八村也陸續有人來找馬師傅看事,但一聽馬師傅不在,基本上都是留個口信,讓馬師傅回來時,招呼一聲。
馬師傅離家三天后,家門口停了一輛小轎車,車子停穩后,司機又下車開車門。
電視劇中的場景在眼前上演,我有些不敢相信。
車上下來了一個精瘦的男人,看起來四十來歲,穿著襯衫西褲,而且還扎著領帶,乍一看就是大老板。
我和師娘迎了出去。
男人推了一下眼鏡,露出禮貌的笑容,他道:“馬師傅在家嗎?”
我心里咯噔一下,這男的竟然是南方的口音。
“我師父出差了。”
男人為難道:“哎呀,慕名而來,看來我來的時間不對,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李,木子李,來找馬師傅算卦。”
“來,進屋上炕說。”
“不了,等馬師傅回來了,你給我打個電話。”
說著,李老板遞給我一張名片。
我就是那么沒出息,第一次接到名片,激動得有些神經錯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