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練氣期。”青袍干瘦男人嗤笑,壓根沒將這群小宗門子弟看在眼里,他雙手握拳,上臂金環往外齊推,朝前重重擊去,轟然破開劍意。
令人意外的是,這劍意被破開剎那,竟又分化成另六道劍光,直指這些散修。
青袍干瘦男人連忙收回金環,再度拳擊逼近的劍光,其他散修連忙出手阻擋,有一散修躲閃不及,被刺來的劍意劃傷胸膛,血瞬間流了下來。
這些原本不以為意的散修臉色驟變,目光變得兇戾,全部圍了上去。
常樂等人再度結陣,劍意形成一道靈罩,擋在最前方,以期阻擋這群散修。
青袍干瘦男人冷哼一聲,雙手握拳,帶動金環,猛砸在靈罩上!
合歡宗實力稍弱的弟子站不穩,直接半跪了下來,造成靈罩劇烈抖動,形成一處薄弱。
緊隨其后,面瘦如猴的持弓散修一箭射在薄弱處,眼看便要破開靈罩,常樂咬牙左手運轉靈力,掌心推去,強行填補那塊薄弱處,擋住了箭芒。
“倒有幾分本事。”青袍干瘦男人話音剛落,雙拳便如狂風暴雨般砸向靈罩。
另五位散修與之一齊出手。
“噗——”
擋在最前方的常樂承受最大的攻擊,身體劇震,他握劍的指骨緊緊扣著劍柄,指尖發白,最終還是抵御不住六個筑基期合力攻擊,接連退后數步才站住,自口中噴出鮮血。
隨后靈罩便如摧枯拉朽般破碎,他身后合歡宗弟子同樣被震得倒飛出去。
常樂不敢分神去探查師弟師妹的狀況,他站穩腳步,右臂持劍,再次直指前方六名筑基期散修。
“螳臂當車!”有人冷哼一聲。
之前埋伏的散修和持弓散修同時出手,一個近身攻擊,另一個射出數道箭芒直逼常樂面門,才側身避開冰冷箭芒,卻又迎來橫掃一腳。
這是一個體修,雙腿即法器,攻擊速度奇快。
常樂左臂洞穿傷還在流血不止,吃力應對兩人攻擊,右臂揮劍不停,關節僵硬,已然有變緩的跡象。
他一個受傷的筑基中期勉強擋住了兩個筑基中期的散修。
偏偏余光又瞥見,青袍男人和另外幾個散修正朝他身后師弟師妹的方向走去。
師弟師妹皆是練氣期,擋不住這群筑基散修。
然而這一走神,卻讓體修和持弓散修有了可乘之機。
鋒利冰冷的靈箭劃破空氣,直直刺進常樂右肩,發出“噗呲”一聲,濺起血花。
正前方的體修追來一條腿如同千斤重的鐵棍砸在他腰腹,將常樂踢得一個踉蹌,他強行穩住身體,咽下喉中腥甜,又掠去左方,試圖攔住青袍男人。
原地的體修沒有急著追去,反而和青袍男人對視一眼后,改為朝合歡宗其他弟子方向走去,像是合伙準備玩弄臨死前掙扎的獵物。
站在最后的章月原先便受了傷,一身污水月從來沒有如此后悔過,以前在宗門就該拼命修煉。
前方爬起來的師弟師妹反應算快,匯攏再次結起小劍陣,但境界之差沒那么容易拉近,那體修不過一腳,就讓才結起的靈罩破裂。
章月咬牙,快步離開池塘,經過石碑時,左手一翻,從儲物袋拿出把靈石,一顆圓珠悄無聲息從她指縫滑落,跌進草叢中。
隨后章月開始吸收手中靈石,迅速補充流失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