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芳卻更警惕了,她仔細看去,發(fā)現(xiàn)霍逸換了身衣服,不是昨天那身了,昨天那身明明沒有臟,只是皺了一些而已。
他還洗了頭發(fā),大清早的。
好像還噴了一點點發(fā)膠?頭發(fā)的形狀很帥氣,她看宋乾也這么捯飭過,聽說是跟霍逸學的。
他還專門刮了胡子,一張臉更顯年輕帥氣了,一點不像個快30的光棍。
一陣風吹過來,她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九妹說那是男士專用的,而且不是什么香精勾兌的,是什么老祖宗傳下來的香料做的,古代只有王公貴族才用得起。
一樁樁一件件,捯飭得跟個開屏的孔雀似的,他想干什么?
她也突然想起了當年不安好心的顧懷風!他以前每次上門也好好捯飭,也表現(xiàn)殷勤!
她已經(jīng)錯過一次了,把九妹往火坑里推過一次了,可不能再錯第二次!
“時候不早了,快走吧,不然天黑都到不了目的地。”周宜芳道。
她知道這次的目的地挺遠的。
霍逸點頭,視線輕輕落在宋九妹身上,點頭、劃過、離開。
確實沒什么曖昧。
宋九妹和周宜芳都松口氣,如此甚好。
宋九妹因為昨天晚上周宜芳的話,今天也特意觀察著霍逸。
對于他的精致打扮,她沒什么想法,印象里霍逸就是這種人。
看他看自己的眼神很正常,她就放心了。
這輩子她不打算再結(jié)婚了,她對男人失去了信心。
即便知道霍逸是個很正直的人,應該做不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但是
順著這個思路,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霍逸的家世。她一個離婚帶娃的女人嫁給霍逸?那婚后生活不知道會有多難,聽說霍逸的母親是個很挑剔的人。
好在她不用體會這種難。
這么一想,她都有股慶幸的感覺。
“嫂子,有沒有什么地方方便燒東西?”宋九妹問道。
周宜芳問道:“你要燒什么?給婆婆上墳嗎?去她墳頭燒就行。”
宋九妹道:“不是,是顧懷風以前留下的東西,我打算燒了。”
她想找個地方偷偷燒,不然被村里人看見,又要嚼舌根。
她不住在這里,她不介意,但是她爸爸肯定是介意的。
周宜芳懂了,雖然覺得連被褥都燒了有些可惜,那可是當年她跟著一起做的質(zhì)量特別好的被褥,當年羨煞村里大姑娘小媳婦甚至老嬸子。
但是她也理解九妹為什么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