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啜飲,不漏掉一滴生命源泉。
純凈、無味、新鮮,與她記憶里從廢水中提取的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他們這些人上人,手指縫里隨便漏一點出來,對底下人來說,都是潑天富貴。
秦然注視她全程。
囚服下,她一身皮相完全不打折扣,修長天鵝頸、精致的鎖骨、優美四肢,如溫棚里的白筍,鮮嫩清脆。粉色唇瓣在不斷啜飲中愈加水潤飽記,偶爾閃見透著艷色的舌。
秦然桃花眼瞇了瞇,肯定她的色相價值,是絕大多數男人都拒絕不了的誘惑。
從手底下送上有關她的相關資料來看,初步排除她為海藍間諜的可能。
失去家園,成為階下囚的海藍貴族,或許可以成為他手中的一把刀。
就是不知道,她智商怎么樣?
剛才她想喝水,一點不拐彎抹角,接受起來坦然大方,似是沒什么心眼。這脾性對已方是好事,但要放出去,難成事。
“你叫什么?”
“阿影。”
阿影合上蓋子,將沒喝完的水遞回簡易辦公臺。
秦然微微蹙眉,將它推遠,“不用給我,你自已留著喝。”
阿影沒錯過他眸中一閃而過的嫌棄。
嘖,高貴哈,那她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秦然桃花眼漾起迷死人不償命的笑,“阿影,你知不知道,作為女俘的你,回到內城將接受怎樣的命運?”
阿影搖頭。
她當然知道,門清,就是沖維達王朝的包分配來的。
秦然語氣記是可惜、可嘆、可憐。
“你將會被投入拍賣場,由不學無術的貴門子弟拍得,或隨意玩弄至死、或當物品交易贈送,總之,不會有什么好結局。”
如此近距離,透過她黑白分明的杏眼,更能洞悉她心理。
居然,很平靜?
秦然指尖輕叩桌面,“接受了?不打算反抗?不想要自由?”
阿影沉默。
她要啊,怎么不要?她要雙手雙腳解放的躺平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