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走近,他黯淡的眼底瞬間燃起光亮。
“晚晚……”
他喚了一聲,隨即意識到旁人還在。
“你們先出去吧。”
探病的人陸續離開,周茴卻釘在原地。
沈硯舟看著她:“你也出去。”
周茴一僵,看向沈硯舟,又狠狠剜了我一眼。
終于抿緊唇,不甘地離開。
病房驟然安靜。
七年來首次與沈硯舟獨處。
曾經無話不談的兩人,竟相對無言。
沈硯舟示意我坐。
我沒坐,站在離病床一步之遙的地方。
“沈硯舟,別誤會,只是來看看。看你沒事,我走了。”
我轉身。
“晚晚!”
沈硯舟急聲喊住我。
我回頭,見他清瘦蒼白的臉。
“你還在恨我,是不是?那天我說你狠,是氣話…你一點都不狠。”
“我只是……太想你了。”
沈硯舟聲音沙啞哽咽。
眼眶再次泛紅。
“七年了,我沒有一天不想你。你不知道,聽說你回來,我有多高興。”
校友群里的那張候機照,
他不知看了多少遍。
放大,縮小,指尖摩挲過屏幕。
直到那日餐廳重逢,
懸著的心才轟然落地。
他有許多話想說。
他守著酒店,一遍遍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