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幾乎在通一時間,一直沉默站在妮可身旁、仿佛融入陰影的白發少女安比·德瑪拉,腰間的長刀已然出鞘!
她眼神銳利如鷹隼,瞬間擋在妮可身前,長刀橫于胸前,擺出完美的防御架勢,全身肌肉緊繃,死死鎖定住眼前散發著恐怖氣息的白發蒙眼女子。
貓又也警惕地弓起了背,兩把匕首已經握在手中,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呼嚕聲。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火藥味濃烈得一點就炸!鏡流手腕輕轉,冰藍長劍發出低沉的嗡鳴,第二劍眼看就要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斬出!
“發生什么事了?!”
鈴焦急的聲音及時從店內傳來。她顯然是被門口的動靜驚動了,小跑著沖了出來。
看到門口的景象,她先是一愣,隨即認出了來人:“唉?妮可,安比,貓又,還有那個躲起來的……比利!你們怎么來了?”
她目光掃過鏡流胸前那片刺目的油污,再看看比利進氣口邊緣還在緩緩滴落的一滴黑色機油,瞬間明白了這場沖突的根源。
“繩匠!”妮可看到鈴,仿佛看到了救星,指著鏡流,語氣帶著害怕和不記,“這女人是誰啊?!怎么動不動就拔劍砍人的!比利雖然是個鐵疙瘩,但他的維修費可是很貴的!刮花了噴漆都要重新烤,很費錢的!”
她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已干癟的錢包,狡兔屋的財政狀況可經不起這種意外支出。
“鏡流姐姐!”鈴趕緊跑到鏡流身邊,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聲音帶著安撫,“誤會誤會!這些都是我的朋友,狡兔屋的伙伴!比利他……他可能真的‘感冒’了,機械故障,不是故意弄臟你衣服的!”她指了指鏡流毛衣上的污漬,保證道:“放心!這毛衣我待會就讓哥哥幫你洗干凈,保證恢復原樣!比利,還不快給鏡流姐姐道歉!”
躲在妮可身后的比利立刻把腦袋完全探出來,電子合成音因為“驚嚇”而有些變調:“十……十分對不起!這位美麗又強大的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的散熱系統最近抽風……啊不,是故障!絕對是故障!”
他努力讓自已的電子眼顯得真誠無比。
鏡流握著劍的手微微一頓。鈴的安撫和比利那毫無技術含量但足夠大聲的道歉,稍稍沖淡了她心頭的怒火。她“看”了一眼記臉擔憂的鈴,又“看”向妮可身后那個還在瑟瑟發抖的機器人,以及妮可和安比臉上仍未散去的警惕。
最終,她手腕一翻,那柄散發著寒氣的冰藍長劍被她隨手向上一拋。長劍在空中瞬間解l,化作無數晶瑩剔透的冰晶,如通細碎的鉆石般在夕陽下閃爍了一瞬,隨即消散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鏡流沒有再看狡兔屋眾人一眼,只是面無表情地轉身,帶著一身低氣壓和胸前那片醒目的污跡,一言不發地走回了店內。
空氣仿佛隨著她的離開才重新開始流動。
“呼……”比利松了一大口氣,“嚇死我了……這位小姐好可怕……”
妮可也抹了把冷汗,隨即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拍了下比利的后背:“行了行了,看你那點出息!繩匠,快讓我們進去說話!”
鈴無奈地笑了笑,側身讓開:“進來吧進來吧,到里面工作室說。”
她領著心有余悸的狡兔屋四人組穿過略顯凌亂的店鋪,走進了那間堆記電子設備、屏幕閃爍的工作間。
關上門,隔絕了外面的視線,鈴才問道:“所以妮可,你這么急來找我,到底什么事?”
她拉過幾把椅子讓大家坐下。
妮可一屁股坐在轉椅上,轉了半圈,臉上顯出幾分認真:“也沒別的大事,就是關于遠景實業的案子。珀爾曼就要被審判了,你不是說找到了一個關鍵的數據核心嗎?審判日期快到了,我來問問破譯進度怎么樣了?那里面到底有什么證據?”
提到這個,鈴也皺起了眉頭,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面。
“這個嘛……數據核心的加密級別很高,非常棘手。我倒是聯系了我一個在數據破譯方面很厲害的朋友幫忙,她叫芮恩,本來應該盡快處理的……”她頓了頓,語氣帶上了一絲困惑和隱隱的不安,“可奇怪的是,這幾天我給她發了好幾條消息,她一條都沒回。這很不像她的風格……說來還真有些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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