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苦澀的氣味直沖腦門。
不對勁。
雖然之前的藥也苦,但沒這么……刺鼻。
像混了別的東西。
“娘娘?”小太監催促著,頭垂得更低。
我心念電轉,手一抖。
“哎呀!”
藥碗脫手,滾燙的藥汁潑了我一身!
鳳袍上瞬間染開一大片污漬。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小太監噗通跪倒,連連磕頭。
“慌什么!”我忍著燙痛,沉下臉,“毛手毛腳!去,打盆清水來!”
“是!是!”小太監如蒙大赦,爬起來就往外跑。
他一出門,我立刻沖到妝臺前,用最快的速度打開妝匣底層,抽出那份明黃色的密旨卷軸,塞進寬大的袖袋里。
心跳得像擂鼓。
剛做完這一切,門又被推開了。
進來的卻不是那個小太監。
是拂柳。
她臉色煞白,手里端著一盆清水,抖得水都灑了出來。
“娘娘……快擦擦……”她聲音發顫。
“剛才那太監呢?”我盯著她。
“被……被逐影大人……帶走了……”拂柳嘴唇哆嗦著,“就在外面廊下……奴婢……奴婢都看見了……”
“看見什么?”
“那藥……有問題!”拂柳快哭出來了,“他袖子……袖子底下……藏著東西!像個小紙包!被逐影大人搜出來了!”
我腦子嗡的一聲。
果然!
“陛下呢?”
“在……在審……”
話音未落,外面傳來一聲凄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叫!
劃破了沉悶的午后。
緊接著,是逐影冰冷無波的聲音:“說!”
我沖到門邊,推開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