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頁）

9

接下來的幾天，顧琛每天都會來。

有時候帶吃的，有時候帶用的，有時候什么都不帶，就是來看看我。

我沒有趕他走，但也沒有給他好臉色。

這天他又來了，這次帶來的是一個搖籃。

"孩子出生后可以用。"他說。

我看著精致的搖籃，心里有些觸動。

"你不用這樣。"

"我想為孩子做些什么。"他小心翼翼地組裝著搖籃，"慕雪，我真的在努力改變。"

"為什么？"我問，"為什么現在才想改變？"

顧琛停下手中的動作："因為我怕失去你。"

"怕失去我，還是怕失去控制權？"

"什么意思？"

"你習慣了控制一切，習慣了我的順從。"我坐在沙發上，"突然有一件事不在你的控制范圍內，所以你慌了。"

顧琛皺眉："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為什么一開始那么堅決地拒絕孩子？"

"我說過，因為我的經歷"

"那現在呢？你的經歷消失了嗎？"

顧琛被問得啞口無言。

"顧琛，你不是因為接受了孩子才來找我，你是因為不想失去我才勉強接受孩子。"

我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處，他的臉色變得難看。

"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我站起來，"真正的愛是無條件的，而你的愛有太多條件。"

"慕雪，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

"我已經原諒你了。"我的聲音很平靜，"我原諒你的自私，原諒你的冷漠，也原諒你現在的虛偽。"

"虛偽？"

"是的，虛偽。"我直視著他的眼睛，"你現在的一切都是在演戲，演給我看，演給你自己看。"

顧琛的臉色更難看了："你這樣說太過分了。"

"過分嗎？"我冷笑，"那當初你讓我選擇的時候考慮過過分嗎？"

"我"

"你可以走了。"我疲憊地坐回沙發上，"搖籃我收下了，但我們之間真的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