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全貴帶著哭腔,大聲喊冤,他這次沒有演戲,純粹是真情流露,因為他真的沒有偷錢。
但是馬荒子可不管趙全貴說的是不是真話。
“你說你沒偷錢,那你跑啥呢?”馬荒子嘴里叼著迎春煙,壓根不在乎趙全貴有沒有偷錢,只要趙全軍說趙全貴偷了,那就是偷了。
反正冤枉好人這種事,馬荒子又不是沒做過。
以前屯子丟了牛,馬荒子不也是隨便找個了老實人背黑鍋。
“我我那是去城里探親。”
趙全貴急中生智,編了個借口出來,這年頭鄉下人去城里探親,也是常有的事。
“呵呵,我可去你瑪德吧子,我咋不知道你們趙家還有城里的親戚?你們給我打!打到他認罪為止!”
馬荒子往后退了半步,讓狗腿子過去揍趙全貴,反正現在旁邊也沒人,先打了再說。
等趙全軍到隊部的時候。
趙全貴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了。
他的兩個眼圈直接被打成了紫色,嘴角還在流血,臉都腫了。
看到趙全貴這個慘樣,趙全軍絲毫沒覺得解氣,這種人活該被這么揍。
“趙家沒人過來求情?”
趙全軍走過來坐在椅子上,好像他才是馬蹄屯生產隊的隊長,而馬荒子是他身邊的狗腿子。
“三弟,你還別說,要是擱以前,宋春花那個潑婦早就過來罵人了,但今天我抓了趙全貴,趙家一點動靜都沒有。”
馬荒子也好奇呢,鄉下人的脾氣都大,沒人會因為馬荒子的隊長身份就怕了他。
而且趙全貴還是宋春花最寶貝的二兒子,現在趙全貴被抓,宋春花應該趕緊拿著五百塊錢過來贖人才對。
“去趙家看看,我岳父的五百塊錢就算是丟了,也不能喂狗!”
趙全軍才坐下又站了起來,陸正德給出去的五百塊錢,哪怕讓趙家花出去一分,他都接受不了。
“那他呢?”馬荒子指了指趙全貴。
“敢跑就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