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往前跑,楚雋往后跑。
乜建元剛那一下被顛得七葷八素,腦袋撞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只覺得嗡嗡的。
強忍著眩暈想要追上司機,車門已經開了。
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
“舉起手來。”楚雋冷冷說:“我是京市市局刑警隊隊長楚雋,乜建元,你現在放下匕首,走出來。”
乜建元手里還拿著匕首。
但這匕首只能用來嚇唬嚇唬普通人民觀眾。
想要用來對付楚雋,就不太可能。
安暖也解開安全帶,從車上下來了。
她對楚雋能對付乜建元一點兒懷疑也沒有,所以先繞到車后面,看了看越野車屁股。
哎,可憐了她的車,真是多災多難。
出租車司機死里逃生,驚魂未定,任何猛的一拍腦袋,也趕緊去看自己的車。
他的車頭被連著撞了幾下,也是傷痕累累。
于是兩個人就并肩站在一起,一個看車頭,一個看車屁股,一起嘆氣。
“哎……”
安暖想了想,這個年代汽車已經有保險了,就是不知道這種情況,保險賠不賠。
不過她這車的保險也不在自己名下,壞了也是楚雋開去修的。
這邊還沒哀悼完,那邊,乜建元下車了。
他的腦子還是清楚的,要不然也不會在看見越野的第一時間里,連車都沒下,就逼著司機趕緊離開。
他賭的不是越野追不上出租車,而是他沒有露臉,楚雋他們,不知道他過來了。
只要被發現,就沒有機會跑了。
現在被發現了。
面對拿著槍的楚雋,乜建元無路可跑。
“你就是乜建元。”安暖走了過來:“跑挺快,腦子挺好使啊。”
乜建元是個高瘦的學生,美術生,有點藝術家氣息,頭發比一般男士要長一些,劉海遮了眼睛,露出一種有些陰霾的氣息。
“還是被你們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