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在云芷和北斗的陪同下,來到了沈家。
院內一片死寂,只有書房還透著一點光亮。
北斗在窗欞上極有規律地輕叩了幾下。
很快,書房的門便開了一條縫。
一個穿著沈修遠舊衣、身形樣貌與沈修遠有七八分相似的中年男人,警惕地探出頭來。
看到來人是北斗,他眼中的戒備稍退。
三人進了書房,“沈修遠”迅速關上了房門。
“先生辛苦了,”沈知夏打量著眼前的人,問道,“先生如何稱呼?”
男人模仿著沈修遠的嗓音道,“小姐可以叫我沈正德。”
沈知夏點點頭。
沈正德上下打量著她,笑了笑,“小姐同李夫人生得真像。”
“先生認得我母親?”
沈知夏很疑惑。
母親從前并沒有什么朋友,平日里也只和榮安侯夫人有些來往。
除非,是朔州那邊的舊人。
沈正德頷首,“在下曾在朔州得李家相助,故而與李夫人有過幾面之緣,那本【易容真法】…也是在下贈給李夫人的…謝禮。”
其實是送給她的新婚之禮。
沈正德的眸中閃過一絲暗淡,但很快就恢復如常,笑著同沈知夏又聊了幾句。
“這幾日,府中可有人起疑?”沈知夏問道。
沈正德搖頭,“暫時沒有。府中下人大多都畏懼‘老爺’威嚴,并不敢多看。董閣老前兩日派人來請沈修遠過府一敘,被在下推掉了。”
“董閣老?”沈知夏皺眉,“他找你做什么?”
“來人語焉不詳,只說有要事相商。”
沈知夏點點頭,沉吟片刻道,“我同先生說說沈修遠的癖好和習慣吧。”
她將自己對沈修遠的了解,事無巨細地交代給沈忠,包括一些細微的習慣、眼神和語氣。
沈正德聽得十分認真。
“小姐放心,在下練習幾日便可與沈修遠一般無二。”
沈知夏交代完,便不再逗留,趁著夜深,回到了棲梧院。
翌日,天氣很好。
沈知夏去朱雀大街上巡視了錦繡閣和另外幾間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