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人陰狠的雙眼微瞇了瞇,上下剮過姜寧姝。
消息來得突然,他根本沒機會打聽更多,沒成想是這樣的。
“陸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差人去查,我與陸小姐賽馬時有許多人圍觀。”姜寧姝見陸大人不說話,又緊接著說道。
她說得肯定又堅定,陸大人這才意識到姜寧姝可不是嬌滴滴的小姐。
“冬芯這匹馬明顯被人做了手腳,你敢說不知道?”陸大人連基本的偽裝都不愿意偽裝了,直接就是審問姜寧姝。
姜寧姝搖頭,“陸大小姐馬兒被人做了手腳?陸大人為何會問到我頭上?”
“自然是懷疑,才會詢問。”陸大人道。
“有何證據?”姜寧姝與之較量。
“你說。”陸大人呵斥跪在地上,嚇得白了眼的丫鬟。
丫鬟腦袋磕出了血,“大小姐馬兒發狂,裴小姐馬兒卻好好的,一定是裴小姐動了手腳。”
“胡言!”幾乎是丫鬟的話音剛落,姜寧姝厲聲呵斥。
“為何陸大小姐馬兒發狂,就是我做了手腳?難不成我的馬兒就該同陸小姐一樣發狂,才算清白嗎?”
丫鬟何時見過這樣的姜寧姝,加之場面太過驚悚,她嚇得身子直哆嗦。
“是因為……不可能是小姐的馬兒發狂。”丫鬟支支吾吾說了好半天,有些語無倫次了。
“不可能是陸大小姐的馬兒發狂,該發狂的,是我的馬兒,是不是?”姜寧姝厲聲問。
丫鬟早就被嚇傻了,根本無法自主思考,姜寧姝話語繞過來繞過去,讓她腦子更加混亂了。
“是。”她點頭。
“你為何知道該是我的馬兒發狂?”姜寧姝就等她這句話。
“……”丫鬟恍然大悟抬了下頭,才后知后覺被姜寧姝糊弄了去。
“沒用的東西。”陸大人陰沉聲,“這丫鬟已然胡言亂語,大家莫要聽信她的話,都是胡言。”
丫鬟自認說錯了話,將腦袋埋在地上瑟瑟發抖。
“陸大人在急什么?既然這個丫鬟是在胡言,那你又為何要著急辯駁?”姜寧姝又直接詢問陸大人。
陸大人愣了一下,他身居高位已久,已經很久沒人敢這般質問他了。
姜寧姝是第一個。
“裴小姐休要信口雌黃,我只是不想眾人被這丫鬟迷亂心智。”陸大人嘴硬解釋。
姜寧姝看著他,“原來陸大人也知道信口雌黃!”她這話無疑是在陰陽怪氣。
她剛才說的話是在信口雌黃,那他平白扔過來的罪名,就不算信口雌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