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梨單腳跳了回去。
外圍人臉識別,內層密碼鎖,進屋。
尖叫。
有個上半身赤裸的男人站在她家客廳吹頭。
嗡嗡的吹風機聲停下。
側身朝門口看去,濕潤的發梢撩過眼睫,他顫了下眼,放下手中吹風機。
岑梨呆呆看著。
他此刻側身而立,很高,頭頂著濕發,腦袋稍側,偏眸盯著她,栗色的發梢滴落水珠,滑過淺棕的眸,引著人的視線往他深邃的五官看,許是剛洗過澡,冷白的皮膚還氳著水汽,再往下落
視線在男人的薄肌上停留幾秒,上移。
她和那雙極其熟悉,因為兩年沒見稍加陌生的眼睛對上。
“裴吸溜裴吸溜”
裴祁痛失真名,岑梨痛失臉皮。
岑梨恨,為什么路上給自己嘴里塞了顆冰球啊啊啊。
裴祁走過去,目光在岑梨身上走了圈,下落。
岑梨一回來就出丑,以為會得到裴祁的侃笑,卻并不聽他說話。
岑梨把那只痛失拖鞋的腳往后藏,“呵呵呵,好討厭呀路上突然就有只狗過來叼我的鞋,然后就”
岑梨無所謂聳聳肩,“我也不好計較啦。”
心虛低頭。
裴祁點頭,扯過椅背上的帕子,慢悠悠擦著頭發,淺棕的眸盯著人,說:“那狗是不是還把鞋甩灤河里了?”
岑梨笑,牙齒瓷白,唇邊有梨渦,“你怎么知道”
笑意凝滯,怎么聽著像是在罵她?
裴祁視線盯著她手上沉甸甸的零食袋,下意識蹙眉,卻并沒像以前那樣哄她少吃點零食。
“家里吹風機壞了,岑叔讓我過來的,抱歉嚇到你了。”
岑梨一時怔愣,裴祁何時對她這么禮貌客氣過。
分明看著和兩年前沒怎么變
岑梨甩掉心里的怪異,開口問:“你怎么突然回京城了?”
裴祁當初和岑梨報考的同是京大,后面向岑梨表白被拒,去了英國念l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