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放亮,山莊里面寒意很濃,樹枝上掛著冰錐,寒風吹過,發出沙沙響聲。
很快,我便經過一個院子前面,這個院子應該正是莫莊主的住處,此刻莫莊主也已經起床了,穿著一條短袖,正在院子里練習一套拳法。
他的拳速并不快,但每一拳似乎都有千斤重,粗壯的胳膊上青筋暴起,像爬滿了蚯蚓,看起來甚至有些恐怖。
我靜靜地站在院子外面沒有發出任何響聲,直到莫莊主將一套拳法打完,我才由衷地說道:“好拳法,長見識了。不過莫莊主別誤會,晚輩不是故意偷看莫莊主練拳的,剛走到這里就看到如此精妙的拳法,瞬間就走不動道了。還望莫莊主勿怪。”
莫莊主一邊拿著毛巾擦汗,一邊笑呵呵地說道:“說的這是什么話,別說你不是故意的,就算是故意偷學,我也不會怪罪于你。陸遠,是不是住在這里不太習慣,天還沒亮就起床了,紫涵那丫頭恐怕還在做夢呢,呵呵。”
“這里一切都好,但我已經習慣早起了,怕影響侯爺休息,所以就出來了。”我走進院子問:“莫莊主剛才打的那是什么拳?剛猛有力,無人可擋。”
“莫家拳。你如果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教你。”
我急忙謝絕,雖然莫莊主是豪爽之人,但我又怎么能奪人所好?既然能被稱為莫家拳,必定就是莫家山莊鎮莊之寶,我當然不能有覬覦之心。
莫莊主笑呵呵地說:“我說這話倒并非撐場面的,而是真想教你莫家拳。侯老前輩如此器重你,必定有他器重你的原因,而我信得過侯老前輩的目光。”
“多謝莫莊主抬愛,好意我心領了,至于武學,晚輩不敢有非分之想。”
聽我這樣說,莫莊主也只是一笑而過。
隨著天空大亮,太陽漸漸升起,石掌門三人也起了床,來找莫莊主道別。
聽到他們要走,莫莊主不由得皺起劍眉,問了句:“石掌門昨日剛來,為何今日就要走?眼看比武大會的日子將近,石掌門倒不如多待幾日,到時我們和侯老前輩一同前往青山派。”
雖然我不知道石掌門來墨家山莊是為了什么,但可以確定的是,她不希望見到我和侯爺,這也是她決定返回青山派的重要原因。
面對莫莊主的挽留,石掌門也只是三言兩語敷衍過去,“莫莊主,我們就先告辭了,比武大會的時候再見。半煙,聶磊,我們走。”
說罷,石掌門就率先離去。
臨走前,還不忘用余光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告誡我認真思考她昨晚說的那件事。
“莫莊主,莫小姐,多謝兩位的熱情款待,那我們就告辭了,比武大會的時候兩位早些去青山派,到時候我再表達謝意。”聶磊說完便朝我這邊走過來,擺出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陸遠,我也在青山派等著你,希望昨天切磋之后,你不會當縮頭烏龜。呵呵。”
聶磊冷笑著走了。
夏半煙微微遲疑之后,并沒有對我說什么,只留下一道冷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