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邵從椅子上站起來,人高九尺將魏典罩于陰影之下:“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巍國沒有少主,你便不會安心是吧。”
“我也是為了魏國的大業考慮啊。若主公身邊有心悅之人,我無需多言。只是主公與那喬女的聯姻,只是為了利益,并無感情啊。延綿少主一事更是無望!這才想讓主公早日納妾,以固我魏家的根基。主公,明鑒。”
底下另一個郡守站起來拱手:“主公,納妾事大,還是應當在各郡公開篩選,不拘泥于翰郡一地。”
“是啊,我等也可為主公精心挑選。”
巍侯氣笑:“呵…這誰說,我與這喬氏,毫無感情啊?”
“我承認,之前與她成婚的確是為了磐邑,但日后相處才慢慢發現,她不僅絕色,而且心懷百姓。當得起女君的才華和氣度,而且她與我成婚之時也發誓,此后只讓魏家婦不再是喬家女。”
“喬圭剛死,她就執意與我成婚,也算是背叛了家族。如今我二人,情誼甚篤、伉儷情深,所以堂伯,我身側再也容不下任何的妾室了。”
公孫羊拱火:“近日聽聞女君身l抱恙,主公竟然騰挪出主屋供女君休養,自已搬去偏院。主公對女君,百般呵護極致寵愛,這在府內是人盡皆知的呀!”
聽著下面人的附和,墨綰才發覺除了打仗,這后宅之事也是謀權的一部分。想要追上師父的步伐看來是路漫而修遠。
“軍師你不說我還忘了。”魏邵朝門外喊了一聲,“小檀!我讓你把我喜歡的吃穿用度,放到合適的位置,你可辦妥?”
小檀跟個小手辦一樣在門口一杵:“哦!已經按照男君的喜愛擺放妥當。只是,偏屋空間狹窄,男君喜愛的那把弓,暫時還未尋得合適的地方懸掛。”
底下的人除了附和就是附和,魏渠往后邊一轉憋住笑意,他想不明白也不會去想為啥自已天生愛笑。
“我呢…就多謝堂伯了。”魏邵走到老頭身邊把那老頭嚇了一跳,“不過堂伯的好意,我就不領了。”
“多謝魏將軍關心。”魏梁從邊上擦肩而過的時侯,還似有若無地嘲諷了一下。
路過那魏典的時侯墨綰連正眼都不想瞧,勾著嘴角就過去了。
“魏將軍想的周到。”魏渠也上去假意道謝。
“謝將軍好意!”魏朵和公孫羊特意繞到魏典面前還抱了拳。
梟則是路過的時侯一言不發,用眼睛鄙視了一下這個老頭就走了。
對此,魏典表示:五個皮猴………
出了衙署大門,公孫羊在后面匆匆叫住了墨綰。
“今個晚上,跟為師回家吃飯,你師母聽說我收了個十八歲的小姑娘為徒高興得不得了。她原本想養個女兒,卻不想生了個兒子,你弟弟這會也才剛剛學步,原本就氣血虧虛,那臭小子更是煩的她頭疼。她說呀這算是她得了便宜白撿個好閨女,給你讓了好幾套新衣服新首飾的,晚上隨為師回去拿。”
墨綰小時侯總是艷羨旁的孩子有父母護著,雖然自已也有祖父母陪通長大,但是總不太一樣。她希冀過師母能喜歡她,卻沒想到這么喜歡,心下一喜,一股熱淚涌上,包在水汪的大眼里,朝師父記心歡喜地“嗯”了一聲。
站在臺階上目送著師父離開,墨綰還沉浸在剛剛的情緒里。一邊的魏朵被魏渠踢了一腳屁股差點從臺階上掉下去。
小孩氣惱地瞪了他一眼,又一溜煙跑下來:“姐姐!左右無事,不如我們去街上轉轉?”
墨綰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眼見著魏朵的表情飛速垮了下來:“好吧好吧!那便去轉轉。”
變臉如翻書,從前給來看診的孩子扎針前后哭臉不過刻鐘,這會也比不上魏朵的情緒變化。
街上左看看右看看,想到晚上還要去見師母,突然覺得這來街上的好,確實該買些見面禮去才行,否則空著手去也太不合禮數。
“氣血虧虛……”墨綰小聲念著。
魏朵:?
然后就看見墨綰快步走進醫館,剩一個小將軍在街上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