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賀洵牽著她的手,“該回家了。”
“嗯。”
快到家時,姜瑤遠遠就看到了一個不算熟悉的人——白景文的父親白承汝。
剛結婚的時候,賀爸爸宴請吃飯的那次見過。
賀洵湊近她,輕聲道,“他是石頭的爺爺。”
姜瑤恍然。
石頭就是那個欺負滿滿的小孩。
她笑了笑,“難不成是來興師問罪?或者是道歉?”
賀洵也笑了,“都有可能,一會你別說話,我來解決。”
“好。”
這些人和賀爸爸多多少少有點關系,姜瑤是兒媳婦,確實不該管這些事。
她也不想管。
面對賀清疑惑的目光,她沒隱瞞,言簡意賅說了滿滿被欺負的事,以及賀洵去找了那些孩子的家長。
賀清的怒氣當即就上來了。
本來還想和白承汝好好說話的,現在,不批他一頓都算她客氣的了。
雖然她和滿滿相處的時間很短,和他的感情也不算特別好,但這是她弟弟,怎么能被外人欺負?
姜瑤看她這么生氣,笑了笑。
看來,賀家人護短也是遺傳的。
她剛下車,賀洵就先一步和白承汝打招呼了,面色如常,“白二叔,有事嗎?”
“也沒什么事,就是聽家里人說石頭他們和滿滿鬧矛盾了,你把所有的家長都聚在一起警告,還眼睜睜看著那些家長打孩子,有這回事嗎?”白承汝語氣平和,但仔細聽的話,還是能聽出其中的不悅。
賀洵也清楚了對方的意圖,“是有這回事,因為我親眼看到石頭他們欺負我弟弟,小小年紀就不學好,肯定要讓家長好好管教,再說,這是家長管教自家的孩子,我也不好說太多。”
白承汝咬了咬牙。
什么不好說太多,你都出馬興師問罪了,他們敢不打嗎?
想到被打的孫子,他就心疼。
“孩子還小,就是和滿滿開玩笑,就算真的鬧點小矛盾也很正常,都是住在一個大院的,何必搞得這么僵?孩子的家長也算是你的長輩,這樣做不合適。”
“所以,白二叔覺得這件事我做錯了?不該把滿滿被欺負這件事擺到明面上?”
“也不是說你錯了,就是偏激了。”白承汝扶了扶眼鏡,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找個機會和他們道個歉,這件事也算過去了,不然,大院子里的人肯定會說你小題大做,不尊重年長者。”
“所以,白二叔覺得滿滿被欺負是小事?”
“說欺負,定性太嚴重了,就是孩子間的玩笑,當不得真。”
“這可不是玩笑!”試探出對方的態度,賀洵不再客氣,“還有,白二叔是以什么立場來批評我?又是以什么立場勸我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