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恩張著嘴想解釋什么,那頭已將電話掛斷。
握著手機的手顫抖著,有種想把它摔在地上的沖動。
舒倫不把她當回事。
連他司機也從未給過她應有的尊重。
胸腔滿上憤懣,卻沒有活物給她發泄,只能站在原地失控似的尖叫了兩聲。
這時,一輛套牌別克在馬路邊停穩。
車窗降下,她看見了一個穿著花襯衫,長相蠻橫的光頭男。
是熟人。
光頭男沒有說話,只是朝她做了個上車的手勢,便將車窗關上。
舒恩環視四周,確定沒人看見才挪動腳步上了副駕。
上車后,她安定下來。
“阿德,秦淵怎么樣了?”
“腹部刀傷,不要緊?!卑⒌抡f著一口不標準的普通話,混雜著幾分蘭泰語調調,接續說:“淵哥要見你,我帶你去找他?!?/p>
車程行駛二十多分鐘,在一個老式居民樓停下。
舒恩跟著阿德上了樓,他沒進屋,在外面守著。
她剛走進去,便看見秦淵穿著黑色t恤坐在木制椅子上轉著腕上的珠串。
“秦淵。”
秦淵視線一抬,便落向她受傷的腳。
微愣片刻,起身將她打橫抱起將她放在了他剛坐的椅子上。
他蹲在她面前,抬起她的腳毫不嫌棄地搭在自己膝蓋上,盯著她的傷口擰眉:“怎么回事?誰弄的?”
“邢彧。”
秦淵眼中掠過一團火,隨即拿出消毒水和紗布給她小心包扎。
“疼嗎?”
舒恩把腳從他手中抽了回來,淡聲:“還好?!?/p>
秦淵習慣了她的疏離,起身在離她一米處的沙發椅坐下。
狹窄的客廳因兩人的沉默更加幽靜。
舒恩率先開口:“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