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也沒再堅持,和溫時宴一起回了帳篷里。
西涼國的營地里。
安國公主的帳篷內,安國公主正和一人對坐下棋。
若是虞幼寧在這里,定然能一眼認出來,坐在安國公主對面的人,正是她好幾年沒見過的師父,褚懷山!
和幾年前相比,褚懷山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非要說有什么改變,那就是頭上的白發多了一些,也好似吃胖了一點點。
安國公主放下一粒白子,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朝著褚懷山看了過去。
“明日你就能見到你的小徒弟了?!?/p>
“當然,前提是她能從斷崖上飛過來?!?/p>
“若是飛不過來,或者飛到一半掉下去了,那可就是永遠都見不到了。”
安國公主說話的同時,一直都在盯著褚懷山的臉看。
她想在褚懷山的臉上看到憤怒或者驚慌的表情。
她想讓褚懷山對她服軟,求她。
可是看了半天,褚懷山面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還和這幾年一樣哦平靜,似乎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讓他的心情有所起伏一樣。
眼見著褚懷山拿起了一粒黑子,就要放在棋盤上,安國公主用力地將棋盤掃到了地上。
棋子掉落一地。
地上鋪著厚厚的毛氈毯,棋盤掉在上面,不僅沒有摔壞,甚至都沒有發出什么響聲。
只是滿地的棋子和翻倒的棋盤,看起來有些狼狽和荒誕。
安國公主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你怎么不說話?你就不為了你的小徒弟擔心嗎?她不是你最喜歡的小徒弟嗎?”
褚懷山手中還拿著那一枚黑色的棋子,輕輕在指尖轉動。
聞言,也只是看了一眼安國公主,“公主,你這又是何苦呢?”
“你說呢!你說我是何苦呢!”
“當初我為了你,皇位都放棄了!”
“可是你為什么!為什么要拋棄我!”
“若不是因為你離開,我怎么會嫁給別人,怎么會生下那個賤種!”
“若是你和我成親,現在你最疼愛的,該是我們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