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節清瘦的手指在光腦上敲打著,輸入又刪除,刪除又輸入,反復不止,最后發出一條[那不是還有妻姐么?]
[霧桃]:[妻姐也不喜歡腎虛仔!]
“都撤下去吧,沒胃口!”
楚朗把光腦扔出去老遠!
扔出去消息就不存在了嗎?做這副惺惺的樣子給誰看,有些人就是矯情,艾斯默默把擺盤精致的菜撤走,他不吃別人還吃呢!
同一時間的訓練室里,某位十八歲的憂郁小狼狗,已然打壞了十二個沙包,連帶著三個拳擊臺。
金色的秀發隨著揮拳的弧度甩動,汗珠被震得濺成連串,順著臉頰滑落——分不清是淚是汗,拳頭一下重過一下,每一次撞擊都像在傾瀉積攢的情緒。
“嘭!”
又一個沙包支撐不住,轟然碎裂,黃沙簌簌落下,窸窸窣窣正像他那顆支離破碎的心。
再來!
左勾拳os:還讓我乖乖等,都快一周了,連個好友申請的影子都沒有。
上勾拳os:還是騙我的么?
右鞭腿os:霧桃,在相信你我就是狗!
左正瞪os: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三天之內還不找我,我再也不會
“爻辭!”
一道像浸了溫水的棉絮,輕柔溫軟,帶著點甜糯的聲音砸進爻辭的耳邊,他回過頭正看見霧桃站在訓練室門口,探著上半身向里張望,似乎是在尋找他。
爻辭依舊無動于衷地揮拳,只是手下的力道比剛才輕了不少,臉上悄然褪去沉郁,轉而漾開幾分雨過天晴的明朗。
“小辭,過來呀!”
霧桃拔高嗓門,引得周圍幾位哨兵傾目。
爻辭定定地站在那兒,心里明明想上前,腳下卻像生了根似的,遲疑著邁不開步。
倏然——
“啊,霧桃向導快躲,鉛球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