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沒有猶豫,小手順勢攀上戰澈的肩膀,聲音又軟又輕,“王爺,過了今晚你必須記住,你的王妃以后叫沈輕。”
說完,聲音便被一個熱吻吞沒……
次日,沈輕是被一聲尖叫吵醒的。
“怎么回事?我兒媳婦不是乖巧懂事又漂亮的沈惜月嗎?怎么換了人?”
伴隨著尖叫聲,沈輕才捂著后腰坐了起來,后腰都快斷了。
床上凌亂不堪,可見昨晚有多激烈。
睜眼朝著聲音的源頭看過去,只見一個衣著華貴,四十多歲風韻猶存的老嫗像撞見鬼一樣緊盯著她。
她身邊還跟著幾個丫鬟嬤嬤。
嬤嬤也是一臉懵,“這……太妃,奴婢也不知道啊!昨天接親的時候,奴婢明明親眼看著沈大小姐上了花轎,這……這怎么換了個人啊?”
不僅是換了人。
換的還是京城惡名昭著的沈家二小姐沈輕。
京城人人知道,沈家有兩個女兒,大女兒雖是沈家抱養來的,但是天生麗質,儀態大方,溫柔賢淑,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
二女兒沈輕,雖然是沈夫人親生的,卻從小不學無術,身為女兒家,不做女工非要一天到晚舞刀弄槍,脾氣還特別不好,又兇又癲,要不是因為當朝太后是她姑母,也不可能指婚給三皇子。
沈輕記得原書里寫過,原主曾得罪過戰澈的母親吳太妃,曾在太后舉辦的賞花會上,舞刀弄槍把吳太妃一不小心推進了荷花池,當時淹的吳太妃就差一口氣了,此后,吳太妃就非常厭惡她。
這下好了,成了吳太妃的兒媳婦了。
果然冤家路窄,只是沒想到會窄到這種程度。
吳太妃眼瞅著自己的大兒子被最厭惡的女人給睡了,眼睛里直冒火,沖過來就把沈輕的被子一把扯下來。
“小賤人,敢爬我兒子的床,你不要命了?”
這一扯開被子,吳太妃更是眼前一黑。
喜帕上一片紅色……
壞了壞了,這是生米煮成熟飯了。
也是怪她,知道兒子受過傷,怕兒子不行,才在合巹酒里做了手腳,想著新婚夜不能讓兒媳婦守活寡。
這下好了,便宜了這個小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