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譚氏算了算日子,半個月前已經給秦老夫人送信去了,也不知什么時候能回來。
這一眨眼都九個多月了,再不趕回來,都快生了。
想法剛有外頭傳來陣陣馬蹄聲。
“二夫人,是老夫人和大夫人回來了。”腳程快的小廝趕緊進來稟報。
譚氏眉心一松,朝著貼身丫鬟使了個眼色;“一定要將院子給我堵死了,任何人不準離開。”
“夫人放心吧,絕對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秦老夫人時隔大半年才回來,一回來就碰見了宮里來的賞賜,秦氏雖是滿臉疲倦,可眼神里卻是笑意吟吟:“這一路上就聽說瑾瑜一戰成名,連破了大慶兩座城,三軍振奮,功不可沒。”
秦老夫人瞥了眼秦氏:“戰事還未平,驕兵必敗,咱們這些人也不能拖后腿,從明日開始府上多做些善事,給瑾瑜祈福。”
秦氏點頭照做,環視一圈:“怎么不見喻因呢?”
譚氏早就派人封鎖住院子,尤其是秦老夫人和秦氏回京的消息更是隱瞞很緊,甚至時不時還要放出消息,稱秦老夫人病了,還需要在撫州多待一陣子,只怕房喻因現在還在院子里顛鸞倒鳳不知天地間為何物呢。
“這陣子她身子不好,許是不適,也難為她了,剛嫁過來一個人孤零零地守著院子。”
“那二弟妹為何不去陪陪?”秦氏問。
譚氏一臉無奈;“我倒是去過幾次,只是還沒進門就被打發了,說是得了風寒怕過給我,前陣子喻因回了房家呆了半年,才不久前才回府。”
譚氏在秦氏心里一直都很有信譽,加上這話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來,也就沒當回事。
“府上這么多事要忙,她一個人樂得自在,一個隔房的二嬸插手算是怎么回事兒?”秦老夫人瞥眼秦氏:“大房的庶務和二房分開了,正好給喻因練練手,你這不是回來了么,正好也可以教教喻因。”
譚氏立即點頭;“我也是擔心侄兒媳婦會多心,所以不敢插手。”
聞言,秦氏道:“二弟妹這么多年什么心思,我知道,放心吧,喻因不是個不懂事的孩子。”
閑聊之后譚氏借口許久未曾見過秦老夫人了,扶著人回后院,臨走前譚氏又將冊子交給了秦氏:“這是宮里剛才賞賜下來,這半年一共賞了兩次,都登記造冊,全都在大房庫房里。”
秦氏接過了冊子,嘴都合不攏了:“有勞二弟妹了。”
“都是一家人,嫂嫂客氣了。”
說罷便扶著秦老夫人朝著院子走,一路上丫鬟遠遠跟著,秦老夫人壓低聲音:“怎么樣?”
“母親放心,前院后院都死死守住了,絕不會透出消息,只是……”譚氏有些難為情:“韓江瑯一個月前就被喻因帶入后院,日日關起門也不許丫鬟伺候。”
秦老夫人聞言腳步一頓,接連冷笑,眸底發狠:“在房家住了半年,這么說,房家也是知情了?”
“肚子都那么大了,快要瞞不住才送回來,自然是知情的。”
秦老夫人想了想倒也是,又問起了展萬凌,譚氏道:“我去探望過,孩子養得白白胖胖的,非常好,凌兒氣色看上去也很好,展夫人對我倒也和氣。”
“唉!”秦老夫人長嘆口氣,繼續往前走,到了院子手里捧著杯茶,眺望遠方。
譚氏知道,這是在等院子里那邊的動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