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夫人坐在椅子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最終鎮王松了口:“你先將刑氏帶回去。”
“父王?!”
“父王!”
姬令跟云和郡主急了。
鎮王一記陰狠眼神劃過:“怎么,在你們心里本王的性命不重要?”
“兒子不是那個意思。”姬令道。
刑夫人二話不說抹了抹眼淚起身就要去接刑氏,人走后,云和郡主才說:“父王,那咱們不是功虧一簣了么,蠱還未長成,刑家落了這個孩子,白白浪費一雙蠱。”
鎮王道:“你想法子找神醫再要一對雙生蠱,另外,從今日開始給你二哥納三個通房,若是三個不夠,就十個,在沒有傳出喜訊之前,不許離開王府半步。”
姬令臉色一垮,想說什么對上了鎮王那張臉本能地咽了回去,倒是云和郡主覺得可惜:“若能再拖延兩個月,就不必大費周章了。”
“云和!郢兒的身子越來越差了。”鎮王意味深長地看向了云和郡主:“本王是相信你,才讓你試雙生蠱的,你可別讓本王失望!”
云和郡主嚇得腿都軟了,立即點頭保證不會有事的:“等孩子沒了,刑氏腹中的蠱沒了,郢弟立即恢復原樣。”
“那就好!本王去看看郢兒。”
鎮王抬腳就走,云和郡主卻是身子一軟跌坐在椅子上,剛才被鎮王看的那一眼,至今后背還是涼颼颼的,姬令看向了云和郡主:“現在怎么辦?”
“都怪于夫人壞了事,可惜了。”云和郡主咬牙切齒:“你今日殺了四妹妹,已經招惹父王不悅,短期之間收斂些,父王最忌諱的就是手足相殘。”
要不是柳家犯錯害了鎮王妃,鎮王也不會上門逼死了柳老夫人,多少還會給個活路。
姬令點頭:“這件事是我大意了。”
“再等等吧。”云和郡主道。
另一頭刑夫人去接刑氏上了馬車,攆走了丫鬟,只有母女兩個,邢夫人從錦盒里掏出一碗黑漆漆的湯。
“這是?”刑氏驚訝。
“落子湯!”邢夫人語氣堅決,塞入她手中:“趁還未回到刑家趕緊喝了,長痛不如短痛。”
“那王府追究起來怎么辦?”刑氏猶豫了,邢夫人卻笑了笑:“他們不敢背負不孝名聲,如今你回了刑家,也是要喝下這碗落子湯的,這孩子本就來的不是時候,你受罪了。”
刑夫人看著女兒枯瘦的身子,心疼得快要掉眼淚,日夜難眠才想出了一個誰也不得罪的法子,既能保住刑氏性命,還不得罪王府。
“馨兒,這孩子就是來討債的,沒了他,你休養幾年,日后去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你還年輕。”刑夫人一臉無奈,她身為刑家主母,許多事迫不得已,還要權衡利弊縱橫謀劃。
刑氏想起姬令那令人惡心的嘴臉,毫不猶豫的捧著藥一飲而盡,還未到府上就發作了。
馬車里染了紅,刑氏道:“府上如今對你怕是意見頗多,你別放在心上,終究還有個王府兒媳的名聲擋著,他們不該如何,馨兒,母親也只能委屈你了。”
刑氏哭著搖搖頭:“女兒不委屈,女兒明白母親的難處,高門主母向來都是身不由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