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瑜坐在榻上握住了她的手,哽咽:“有殿下在,兄長定能無虞歸來?!?/p>
聞言,展萬凌嘴角勾起了笑,眼皮有些強撐不住懶懶地搭下來,秦芳瑜瞧著心疼極了,轉過頭看向紅梔。
“侯夫人這是累了?!奔t梔道。
秦芳瑜也不多打攪轉身出去了,秦老夫人見她回來,立即追問:“凌兒怎么樣?”
“我瞧著渾身濕透了,流了不少血,整個人很虛弱已經歇了,有太子妃身邊的人守著?!鼻胤艰と鐚嵒貞?。
秦老夫人這才松了口氣,嘴里念叨著祖宗保佑。
秦氏抿唇想說什么可礙于秦老夫人的臉色,終究還是沒提,轉而問起了門口的動靜。
“太子妃還守在門口,據說鎮王妃來了?!?/p>
秦老夫人想了想,決定親自去看看。
其實鎮王妃也不愿意來,只是拗不過鎮王派人給她送信,不得已,鬧成這個地步,也只能捏著鼻子來了。
剛剛被丫鬟掐醒的四姑娘一看見鎮王妃來,立馬撲了過去:“母親,女兒清清白白的人家,如今被人污蔑,實在是活不成了,求您做主?!?/p>
說罷,四姑娘也是個有骨氣的,拔下鬢間的一支簪子,噗嗤一聲戳入心口位置。
鮮血四濺。
四姑娘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鎮王妃倒是沒有想到四姑娘會這么做,驟然一愣,隨即喊來太醫:“快,快給四姑娘瞧瞧!”
太醫手忙腳亂地給四姑娘醫治。
鮮血染紅了衣襟,比嫁衣更加奪目,錦初看了眼,對鎮王妃多了幾分客氣:“王妃此次前來這是?”
“不瞞太子妃,這丫頭有個心悸多慮的毛病,分不清現實和夢里,經常顛倒,剛才我審問了她身邊的丫鬟,不過是幾個月前偶然間聽說過一次秦少將軍,便記在心里了,王爺一個大男人只知道心疼女兒,今日是邀了秦少將軍在宮中對弈,壓根就沒有脅迫一說!”
鎮王妃否認了脅迫,轉而朝著傳話之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混賬東西!連個話也傳不明白。”
被打的小廝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奴才該死,求王妃恕罪?!?/p>
鎮王妃一臉歉意地看向錦初:“太子妃消消氣,王爺愛女心切沒什么錯,錯就錯在這丫頭胡說八道,讓人分不清真假,今日驚擾了侯夫人胎氣,是王府的過錯,只要侯夫人肯消氣,這丫頭可以以命抵罪?!?/p>
絲毫沒有考慮到四姑娘的死活。
錦初揚眉:“四姑娘識人不清,認錯了人也不怪她,王妃今日就將四姑娘帶回去吧。”
“可人已經出來了……”
“王妃,侯夫人的胎兒好不容易才保住,若醒來再見著四姑娘,動了胎氣,那豈不是成了四姑娘的罪過了?”錦初下巴一抬:“侯夫人胎兒保住了,本宮暫替侯夫人做主,給腹中孩子祈福,饒了四姑娘一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