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東宮的路上,秦芳瑜笑著和錦初說起了秦瑾瑜小時候就留意展萬凌了。
“兄長是祖母最疼愛的孫子,祖母走到哪都帶著兄長,在京城,沒有幾個人敢對兄長指著鼻尖,多少人捧著兄長,一開始母親看中的并不是展家,而是房家表姐,是兄長求了祖母,要多和展家走動,祖母時常以下棋的名義邀展夫人和凌兒入府,一來二去,兩家關系越來越好。”
說到這秦芳瑜掩嘴一笑:“祖母為了促成這門婚事,私底下運作將外祖母房氏一家調離京城,直到房家表姐許了婚事后才又將人弄回京城。”
“還有這事兒?”錦初聽得津津有味。
秦芳瑜點頭:“兄長十歲那年著涼得了場風寒,恰好凌兒來府上做客,不知怎么起了爭執,凌兒隨口說了句弱雞仔,氣得兄長病好之后就求了父親,要去兵場歷練。”
錦初倒是沒想到秦瑾瑜為了娶展萬凌會這么用心。
“兄長能得償所愿,我替他開心,凌兒能有所托付,我替凌兒開心。”秦芳瑜笑著說。
錦初反問:“那你呢?”
“我……”
簾子外傳來了一道咳嗽聲,緊接著傳來了清潤又不失溫柔的聲音:“秦姑娘溫婉端莊,心地善良,未來自然不輸秦少夫人。”
秦芳瑜驟然一愣,隨即臉色爆紅,她驚訝的是什么時候長慶就在馬車外!
那剛才的話豈不是都聽見了?
這次換錦初笑了,點點頭表示認可。
“錦初……”秦芳瑜恨不得一頭扎入地底下去。
馬車停靠在了宮門口。
長慶停下腳步,目送兩人回宮,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直到全部看不見了,他才赫然翻身上馬,一躍而上,勒緊韁繩縱馬離開。
夜色漸濃
新房內喜燭燃燒,喜婆說著吉祥話,按照流程吃了子孫餃,讓兩人喝了合衾酒。
秦瑾瑜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燭火下人比花嬌的展萬凌,一雙清冷的眸子變得晦暗不明,隱有小火苗在跳動。
“凌兒。”
展萬凌聞言仰起頭,看著身穿喜服眉眼如玉,英俊無雙的秦瑾瑜,恍惚之間才意識到,記憶里那個弱不禁風的小公子,已經長成了翩翩少年郎。
丫鬟們都退下。
屋子里只剩兩人,展萬凌忽然問:“今日可有人鬧事?”
一句話問得莫名其妙,秦瑾瑜彎著腰坐在她身邊,搖頭:“太子親自坐鎮,禁衛軍堵住了京城城門,秦家和展家的護衛軍散布在兩家四周巡邏,怎敢有人鬧事?”
他沒說的是,有人鬧事剛冒出頭就被帶走了。
婚事一切順利。
“我今日還看見太子妃和秦姐姐了……”
“秦姐姐?”秦瑾瑜挑眉,似笑非笑:“日后她該喚你一聲嫂嫂,你喚她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