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
她的聲音幾乎尖利。
馬車外傳來打斗聲,她打開車窗看去,只見九街人圍了上來,正與謝成錦的人打斗著。
她思量著:“我們能關她多久?”
蔣弈應:“若以調查細作為由,可關上十二個時辰,此后沒有證據便要將人放了?!?/p>
這也是一直沒將人抓回的緣由。
“那便關十二個時辰,”她收回手,“六個時辰后放出消息,說她已經招了,全都已經交代。”
“是。”
婉華聽了這話一邊劇烈掙扎,一邊揚聲:“你敢關我?我告訴你,我九街人做了多少貴人的生意,知道多少貴人的秘密,你現在關了我,不出兩個時辰便有人來保我,我們走著瞧!”
她眉頭微皺,看向蔣弈,蔣弈臉色難看了瞬:“是如此,起先侯爺不是沒想過先將人抓來,只其中牽扯甚廣,沒有證據,不好抓人。”
氣性上涌,她呼吸重了重。
“先這么辦吧?!?/p>
——
她跟蔣弈一同將人壓回了殿前司,原本在纏斗的九街人瞧見這架勢,立時四散開來,沒一會便沒了蹤影,蔣弈說是去報信了。
接著一個時辰后,勤毅伯府便來要人,說婉華乃伯夫人好友,今兒本是要一同喝茶的,卻不曾想人被殿前司抓來了,若沒什么事,便要將人接走。
勤毅伯府她是去的,伯夫人她也是見過的,很和善的人,竟也在九街人這買過消息,還是最先來的,怕是秘密不小。
蔣弈面色也很是不好:“姑娘,勤毅伯府的馬車賭在門前,一定要見話事人,侯爺還不曾回來,這?!?/p>
她按了按眉心:“你先去將人搪塞著,人已經帶回了,放了籌謀就毀了。”
卻不等蔣弈應聲,又有人來報:“將都虞候,秦家來人了。”
她站起身:“這秦家不是書香門第嗎?怎的也有秘密被九街人拿在手上?”
蔣弈面色難看了些:“九街人做的多是后宅的勾當,不管是什么人家,有后宅便有爭斗,便有可能與九街人有聯結,屬下也不曾想到,這九街人牽扯這般廣?!?/p>
她手不自覺握緊,面色肅著:“管不了那么多了,無論是誰,全都按下,雖有風險,卻也能讓那于賦永相信,我們是鐵了心要她招供。”
“是?!笔Y弈退出屋內。
坐在一旁的庒實看了全程,如今他已住在殿前司,聽見動靜便立時過來了,他神色思索:“姑娘這是要逼人招供?”
她坐在安車里,渾身幾不可見地繃著:“非也?!?/p>
她挪動安車轉過身:“去見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