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喚了名字后戛然而止。
“轟隆——”又是一陣驚雷,閃電照亮屋內一瞬,她卻不敢去看他神色,也不敢去看他眼眸。
她知曉,她對不起的人很多,而最對不起的,一直都是謝成錦。
似是沉默讓他不耐,他倏地起身,禁錮她的下頜逼迫她扭過頭,與他對視,他眼眸很沉,眼尾因為心緒微紅。
“你是我搶回來的,我既搶了親,那今夜便是你我洞房花燭。”
她眼眸微縮,用上力道要掙扎,他卻不給她機會,徑直壓上來,唇瓣重重被摩擦著,一陣不可抑制的酥麻,她心跳陡然加快,唇瓣下意識微張,他順勢滑進來。
轟——
是所有好不容易一磚一瓦堆砌起的高墻在崩塌。
濕潤劃過上顎,經過牙關,糾纏又纏繞,將他的心緒一點點傳遞,又將她的高墻一寸寸摧毀,讓她的心緒徹底決堤。
認輸吧于溪荷,你分明,分明也在眷戀著,無時無刻不在想著。
在他消失的那段日子,你險些就要瘋了,你要騙自己到什么時候?壓抑自己到什么時候?
倘若明日就會死,今日又有何理由不放縱?
眼角沁出淚水,纖細手臂緩緩抬起,扯過他衣襟,親吻的人緩緩撤開些距離,斥著欲念的眼眸浮現些疑惑。
而眼眸含淚的人扯過他脖頸,主動的,吻上他唇瓣。
雷鳴再起,謝成錦已聽不見,只剩腦海里一下又一下的炸響,將所有理智盡數摧毀,他按住了細嫩的,柔軟后脖頸,接著——
再次下壓。
帶著薄繭的手覆蓋在腰間,指節靈活扯過衣帶,大紅嫁衣散落在地,而內里是柔軟紅色里衣,指節再次扯過,于是漏出一點醒目的白。
指腹再次覆蓋,柔軟成一片。
朱釵落了滿床,又被一下拂開,叮里當啷一陣響動,落在地上,滾落在桌前,好似桌前也有一對紅燭。
一聲嚶嚀融進雨聲里,柔軟紅綢里衣隱隱顯露出一只手的模樣,該是那只帶著薄繭的手,一上一下,左右游移。
“溪荷……”
喑啞的,融著時時刻刻都沁入心底的情緒,極近纏綿。
衣襟再次滑落,露出勁瘦臂膀,和草草包扎的傷口,透著血跡,原本迷離了思緒的人恍然回神,瞧見血跡時禁不住出聲:“你,你受傷了……”
說著就要停下,卻被強硬制止,紅色里衣滑落臂彎,手按在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