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若你需要,可以挑選一個面具戴上。”侍者端來一個木盤,上面擺放著各種樣式的銀質面具,“只要戴上面具,就不會有人知道您來過這里。”
柳憶安隨手指了一個狐貍面具,在侍者為她系上面具的空隙,柳憶安趁機打聽道:“早已聽聞春夏秋冬四位郎君的美名,不知今日是否有機會一窺其中一位的風采。”
“這可不巧了,四位郎君今日被貴客包下了,不能來伺候女君您了。”
“四位都不行嗎?”
“都不行呢。不過咱們長樂樓漂亮的公子多著呢,女君大可瞧瞧別人,定能找到讓女君滿意的。”
“不然,你告訴我是哪位貴客包下了這四位公子,我去和她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分一個人給我。”
“女君見諒,極樂之宴內沒有姓名,恕小的不能告知您其她客人的身份。”
柳憶安心里默默感慨,這些侍從的嘴竟這么嚴,難怪京中權貴喜歡來這。
戴上面具不一會兒,韓嫣然也收拾完畢,她選了一個兔子面具戴上。隨后兩人來到一個相對清凈的角落坐下,商量如何才能找到蕭韻。
“這兒又是紗簾又是面具的,怎么找啊?”韓嫣然看著眼前放浪的場景,不安地端起酒杯啜飲著,“這地方太嚇人了,我有點害怕。”
“你要是害怕,就在這里等我,我想去后面看看。”柳憶安在這里也渾身不舒服,一心想速戰速決。
韓嫣然又喝下一杯酒給自己壯膽,“這不太好吧,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
柳憶安卻將她的不安盡收眼底,堅持讓韓嫣然待在原地,“沒事,一個人行動動靜小些。你先在這等著陸映川,也不知他那里究竟什么情況,這么久還沒出來。”
韓嫣然屈服了,“那我先在這等他,你自己要小心啊。”
“放心。”
柳憶安拿著酒杯站起來,裝作喝多了找不到路的樣子,晃晃悠悠地在大廳里走著,見哪個紗簾被掀起來了,就趕緊瞧上幾眼。
這一路上,不斷地有男伶有意無意地往柳憶安身上靠,在被拒絕后又勾住她的衣服不愿讓她走。為了避開這些男伶,柳憶安只好再分出一些心思躲著走。
在將全場繞了整整一圈后,她不僅也沒見到蕭韻的任何蹤跡,反而被聲色犬馬的風月場面弄得頭昏腦漲。無奈,她找到一間空置的廂房,想進去休息片刻。
柳憶安在廂房里還沒來得及喘息,就被一個眼尖的男伶看到。那人瞧見有女人落單,衣衫不整地就沖了過來,還不等柳憶安躲開就抱在她的腰間,嘴里還念叨著:“求求女君疼疼我,今晚帶賤身走吧,賤身很好用的。”
“你是誰?我來這是為了春夏秋冬四位公子的。”見逃脫不成,柳憶安干脆將手里的酒杯遞給他,任由他在一旁賣弄風情。
“那四位虛名傍身而已,賤身名為桃花,相貌身段可不比他們差。女君若不信,今夜大可一試。”
桃花沒有直接接過酒杯,而是捧住柳憶安拿著酒杯的手,控制著柳憶安將酒水往領口灌去。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飛天舞袍的男人闖到了廂房里。那人臉上戴著珠簾面罩,烏發高束,像是剛從壁畫中走出的樂人。只見他懷抱著琵琶,一個轉身跌坐到柳憶安懷里,對桃花shiwei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