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逢林就什么都說不了了。
他乏善可陳的人生里總是有很多啞口無言的瞬間,只好偷偷地“補習”,像極了那個考前挑燈夜戰最多卻總假裝云淡風輕的老同學。
陳韻提前到家,正好把他逮個著。
她本來是看他在切菜,怕突然出聲嚇到人,靠著廚房門框等了一會才說:“你聽什么呢?”
不管是誰,這種情況下都會被嚇一跳。
宋逢林心突突蹦跶兩下,扭過頭:“不是說半小時嗎?”
陳韻挑眉:“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是很驚喜,明明他們晝夜以對,多出來的每一秒還是讓人很高興。
宋逢林笑:“今天累不累?”
陳韻:“還問我呢,你現在臉上寫著憔悴兩個字。”
有嗎?宋逢林下意識摸摸臉,都忘記自己剛剛干了什么,兩頰噌一下變紅,微微的火燒火燎,用力地甩甩手。
陳韻:“咋了?”
宋逢林:“手剛剛剝蒜了。”
陳韻接一捧水粗暴地潑在他臉上,水滴滴嗒嗒全落在地上。
陳星月在這時沖進來,大聲宣布:“爸爸時間到了!”
哪里是時間到了,是媽媽回來了才對。
宋逢林沒有戳破女兒的小心思,手隨便洗洗在圍裙上一擦,把手機收起來:“好,那你自己去寫完。”
媽媽的威壓輻射范圍廣,都不用親自坐鎮都能讓陳星月乖乖巧巧的。
陳韻不知道她下午小發雷霆了,檢查完作業還夸她表現非常好。
陳星月才不要口頭獎勵:“爸爸說我可以吃跳跳糖。”
爸爸說的,那得算數。
陳韻把糖果盒子敞開:“你一個弟弟一個。”
陳星月不樂意:“他又沒有好好寫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