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這個家的寶貝疙瘩,下刀子都劃不到他一塊油皮。
陳韻手機一扔:“只有我。”
再怎么樣,女婿跟女兒都是不同的。
宋逢林:“幫你吹頭發算安慰嗎?”
就他那種豪放不羈的手法,陳韻只怕自己的頭發多壯烈幾根。
她道:“你的認知有誤,那是謀害。”
宋逢林覺得自己還挺輕手輕腳的,被拒絕后抱著衣服進洗手間。
他出來的時候,陳韻已經在被窩里躺好。
她今天喝了酒,體溫比平時高,眼皮也格外的沉重。
宋逢林抬手碰碰她的臉,把床頭的燈關掉。
陳韻一無所知。
酒精帶給她的除了良好的睡眠,還有第二天的精神不振。
宋逢林看她垮著臉的樣子:“再睡一覺?”
陳韻有氣無力地喝口水:“瀟瀟今天放假。”
宋逢林知道她沒有特殊情況是不會不開門的,說:“那有空就瞇一會。”
陳韻答應后出門去上班。
她到店里先打開咖啡機預熱,再拖地擦桌子,給發財樹澆個水,從冰箱里拿出奶油和黃油放在一邊降溫。
等待之余,她盤點各項材料的庫存,算完昨天的賬,一切才準備就緒能營業。
機子一開,外賣的單子往外打。
陳韻一直管它叫金蟾,每次一響就說:“吐金幣了。”
但其實平臺抽的手續費多,還三天兩頭要求店里做活動,有時候一單得往里面虧個塊兒八毛的。
像他們這種店,賺錢還是得靠堂食,其中一半的銷量是甜品。
陳韻剛開業的時候不知道,光賣咖啡那叫一個愁云慘霧。
后來她自己慢慢學,才把店支撐到今天。
就是收入不多,橫向對比的話只比她爸現在兼職高一些。
陳勇忠是個要強的人,自打能掙點錢,就不讓女兒給生活費。
他自己沒啥花銷,但凡口袋里有閑錢全給孩子們用。
陳韻讀書的時候,就經常在課間跑到圍欄邊拿她爸給買的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