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晚上的出入陳容華的寢殿,就算他不是賊,也不得不讓眾人浮想聯翩。
陳婉吟一看常斌被抓了,兩眼一黑差點昏過去,趕緊讓綠芯去找凌婳。
現在她能求助的只有凌婳了。
不多時,燕錦嶸來了。
看著被桎梏的常斌,還有神色恍惚蒼白的陳婉吟,還有些不明所以,臉色卻很冷漠:“怎么回事?”
陳婉吟腦子里嗡嗡的,有些手足無措,連辯解的話都不知道怎么說。
白桑榆在一旁插話:“回皇上,事情是這樣的,方才有宮人看見常大人從陳容華娘娘寢殿里偷偷出來,宮人以為是賊,就把他抓住了,具體發生了什么,那還得看陳容華娘娘和常大人怎么說。”
她這話不偏不倚,也沒添油加醋,但卻給人眾人更多的想象。
常斌是個滑頭,反應也快,立馬跪在地上解釋:“皇上,卑職只是來找陳容華娘娘說一些事情,卑職和陳容華娘娘之前有些交情,也是因為陳大人之前對卑職照拂不少,卑職才會和陳容華娘娘走得近一些,但除了這點交情,卑職和陳容華娘娘之間是清白的?!?/p>
白桑榆慢悠悠道:“又沒人說你和陳容華娘娘之間不是清白的,常大人這么急于解釋做什么。”
這話便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了。
林雪汐又插話:“常大人既然說來找陳容華是有事情,那為何不白日堂堂正正地來,非得大晚上偷偷摸摸地來,還得翻窗偷摸著走,這不明顯見不得人。”
說著,她又看向了白桑榆:“白貴人,看你方才也是從陳容華殿里出來的,就沒發現什么異?;蛘呤菦]撞見常大人?”
白桑榆佯裝很認真思索的樣子:“嬪妾倒是沒看見常大人在陳容華娘娘寢殿,但嬪妾剛進去時,綠芯百般阻擾,陳容華還有些慌張,沒一會兒,外面就傳來抓捕常大人的動靜?!?/p>
雖然沒直接點明陳婉吟和常斌私會,但從白桑榆的話中也能讓人聯想到當時是什么情況。
肯定是白貴人到之前常大人就在陳容華寢殿里,得知白貴人來了之后,陳容華就讓常大人趕緊離開,恰好被宮人給發現了。
林雪汐和白桑榆的對話直接把陳婉吟架在了火上烤。
陳婉吟若是再不說點什么,就真的坐實了和常斌的奸情。
恰好這時她送的那支簪子從常斌身上掉出來,林雪汐手疾眼快地撿起來,挑眉道:“這是什么,是陳容華送給常大人的定情信物?”
這簪子一看就是陳婉吟的,她之前也戴過,這點她狡辯也沒用。
有了這‘信物,’對她和常斌來說可謂雪上加霜。
陳婉吟趕緊跪在地上解釋:“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常大人今晚來找臣妾是為了借銀子,他最近賭錢輸了個精光,只能來找臣妾幫忙,臣妾手頭上也沒銀子,只好把這簪子送給他讓他去換銀子,至于常大人為何晚上來找臣妾,他也是怕賭錢的事情被人給發現了會以宮規處置,只能避著人來找臣妾,臣妾也是看在之前二哥的份上才愿意幫他一把?!?/p>
宮里是不允許賭博的,但那些宮人又沒辦法出宮消遣,只能在宮里偷偷賭,但若是被發現的話,就會受到嚴懲。
陳婉吟說常斌偷偷來找她是因為輸了錢,這讓其他人聽著也合乎情理,畢竟在宮里賭錢不是小事,常大人不敢被別人知道也正常。
陳婉吟不惜把常斌賭錢的事情抖落出來,只為保全自己,早就不想管他的死活。
而常斌也不敢反駁,賭錢的罪名和穢亂宮闈的罪名比起來,自己是賭錢的罪名最小,頂多就是挨個板子,還能保住小命,但穢亂宮闈可不給他保全小命的機會,直接就是砍腦袋。
兩人都想拿常斌借錢的事情做掩飾,林雪汐卻說了一句:“前幾日聽聞有人說,常大人看過陳容華的身子,還是常大人親口說的,常大人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