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又湊近了點他,呼吸也鋪撒在他的頸間,嗓音委屈而黏人,“嗯。”
宗凌身軀微僵,再度擰起眉心,薄唇里蹦出幾個字,似是不耐,厭惡她的靠近,“用不著和我說,你想去便去。”
崔秀萱面露欣喜:“真的嗎?”
宗凌垂眸,修長手指拿起房才的那本書,嗓音平靜,眉眼漠然,不給她一個眼神,“嗯。”
崔秀萱心滿意足,猛然起身,福了福身,“妾身退下了。”
她轉身往外走,豐盈窈窕的身姿逐漸遠去。半點無方才的糾纏留戀,倒有幾分迫不及待。
宗凌抬眸看她一眼,神情猶疑。
室內恢復平靜,香爐裊裊,模糊了男人硬郎面容。
修長冷白的手指執筆落下幾個字,他薄唇緊繃,眉弓壓低,落下陰霾的陰影。
忽的置下毛筆,男人冷白手背青筋猛然虬起,性感禁欲,沒入一絲不茍的袖口。
“來人。”宗凌下頜緊繃,嗓音低啞,“叫水,本侯要沐浴。”
踱步而入的容騰驚訝道:“侯爺,你方才沐浴過了。”
宗凌神情冷漠,睇去警告的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容騰迅速低垂眉眼,恭順地退下去,“是。”
屋內的男人在搖曳燈燭里長舒一口氣,他面無表情垂眸,望一眼那勢不可擋的弧度,黑沉深邃的眼底浮動隱晦的侵略性。
流言門被鎖了
次日,崔秀萱再次進入了軍營賬房內。
“吳先生,我從祖母那里拿來了一副鏡片,說是用了不易累眼。”崔秀萱抬手,自秋池手中接過鏡片,遞給吳若爾。
“這是自西洋而來的鏡片吧,之前便有所耳聞,只是我人微言輕,沒機會用。”吳若爾撫了撫胡須,若有所思地注視她,“夫人這是……”
崔秀萱打斷他的話,把鏡片放在他的鼻梁上,“你快試試。”
男人的視線透過鏡片望向她,頓時皺眉道:“好暈。”
崔秀萱歪頭,“怎么會?我見老夫人便用得很好。”
吳若爾思忖片刻,說道:“夫人,鄙人感謝你的好意,但我應該不適合戴這副鏡片。”
崔秀萱眸色閃了閃,意識到什么。她眉眼壓低,指尖抬起,自掌心彈出一物,嵌入一旁的書架底部。
書架發生輕微的晃動。
她抿唇,漆黑眼珠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