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剛才為什么要問?
她能說出什么正兒八經的話?!
男人唇線緊繃,猛然站起身,低聲道:“你以后不準再這樣和我說話。”
這個女人,越發過分,難道不懂他最討厭這種孟浪之詞嗎?
他壓低嗓音,威脅道:“聽見沒有?”
不是他讓說的嗎?崔秀萱委屈,可思及自己有求于人,她還是點頭道:“嗯,我會努力克制我自己的。”
宗凌黑著臉,哼一聲,抬腿往外走。
崔秀萱忽而拉住他的衣袖,抬起雙眸,里頭盈滿水光,可憐兮兮的,“侯爺,你又要讓我離開嗎?”
她的姿態充滿弱勢,但手指緊捏他的衣袖,紋絲不動;shi潤的眼眸也散發著執拗與堅定。
他想到之前每一次,在他無情拒絕后,她短暫落寞,下一次見面,她眼里便再度盈滿了期盼與希冀。
這是他向來不屑的男女情愛之事。
他卻因此想到他十年如一日的克己復禮。在軍營里受到幕后之人的百般為難,無論多少的痛苦與折磨,未曾阻礙他堅持往高處走的決心,付出任何代價都要達到他的目的。
宗凌忽而別開視線,緊抿雙唇,嗓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既進來了,便要安分守己,別把此處鬧得雞飛狗跳的,聽清楚了嗎?”
誒?
崔秀萱瞪圓雙眸,抬頭望著他。
宗凌恍若未聞,繼續道:“不過,你謊稱自己生病,就要有相應的懲罰。在院子里練一套紅纓槍,我會找人盯著你,不練完不準離開。”
說完,他一眼都沒有再看她,轉身快步離開,身影很快消失在視野里。
崔秀萱收回視線,控制不住地彎唇。
太好了!
不過她沒想到,宗凌會答應得這么快,原本她都做好準備,再多折騰他幾天。
她沒再思考這個問題,立馬找人拿來紅纓槍,在院子里風風火火地耍了一套,飛快離開了宗凌的住處。
方才進來的時候她閉著雙眼,此刻再次踏入這個軍營,方知其規模之大。
那么,賬房在哪里呢?
崔秀萱不動聲色地左顧右盼。